坤宁宫。

月上梢头，案上摆放的香炉升起烟雾。

武帝清洗过身体，见皇后还在读书，坐到她身边，轻轻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梓潼，该歇息了！”武帝将脑袋靠在皇后光亮顺滑的发髻上，蹭了蹭她的侧脸。

皇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疼得他惊呼不已，连连倒吸凉气。

“继续装！”皇后双眸微眯，似笑非笑。

“对不起，是朕错了，这些年朕不该冷落你！”武帝拉起皇后柔滑的玉手，攥在手心，“当年的事，是朕考虑不周，惹你生气了。”

“其实，嘉彦才是我们的孩子，所以你知道我在气什么！”皇后美目垂泪，幽幽抱怨，“都是你害的，让他早早失去母爱！”

“什么？！”武帝惊诧地站起身，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他认真审视着皇后绝美的玉容，终于想通了某些利害。

“你……你怎么不早说？”武帝急赤白脸地追问道。

“早说什么，让天下皆知，嘉彦还能活下来么？”皇后脸色一沉，厉声质问，“你还想让我失去几个孩子？”

武帝哑口无言，一个劲地长吁短叹，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他才知道真相！

这几个人可真能瞒！

过了许久，武帝幽幽问道：“如此说来，夕颜才是秦肇和芝澜的孩子？”

“嗯！”皇后捏着擦泪的素手帕，微微点头，“让夕颜和嘉彦两个孩子走到一块儿，也算是我们对鲁国公府一点微不足道的弥补！”

“梓潼啊，你看我们要不把嘉……”武帝满怀期待地问道。

皇后立马堵住了他的嘴，“想都不要想，我只想让嘉彦心无烦忧地活着，他现在这样做个驸马就挺好！”

武帝冷哼了声，躺倒在凤榻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直到半夜皇后起床出恭，还听见他在睡梦中嘿嘿傻笑。

“嘿，那小子是朕的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