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整理干净桌案,备好文房四宝,冷玉娴主动将座位挪到秦嘉彦身边,一切准备就绪。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秦世子,楼下有人找!”有白衣在门外传讯。
冷玉娴嘴角微抽,满带欣喜的脸色渐渐僵硬。
“好,我马上过去!”
秦嘉彦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下一首《梅花》:
“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落笔提款:见仙。
“冷师姐,你且拿去,改日得闲,我再为你补作一首如何?”秦嘉彦放下毛笔,在看呆的冷玉娴眼前摆了摆手。
“不用了,我很喜欢这首《梅花》!”冷玉娴眼睛发涩,挥手推开他,低头将这副墨宝卷起,收入须弥宝囊中。
代入诗境,这首《梅花》不就是写的她吗?
京城百姓都不理解她为何喜欢下墓,认为她是个杀千刀的盗墓贼。
事实上,她就是个盗墓贼。
我爱盗墓,盗墓使我快乐,不然一身宝贝从哪里来,压根支撑不起青铜八卦镜的消耗好吧!
有宝贝,咱就底气足,不爽就干,无需二话。
盗墓是真他娘滴香!
“忙去吧,我也要回去修炼了!”冷玉娴收下墨宝,干净利索地离开房间。
“恭送冷师姐!”秦嘉彦走到门口,向监正弟子的背影挥手,“冷师姐,再来啊!”
灵芸安静端详着他,嘴角含笑。
“赚到了,赚到了!”秦嘉彦往左右望了一圈,迅速关上门,手舞足蹈地把锦囊拿出,“灵芸,你猜冷师姐给我准备了多少宝贝?”
灵芸摇摇头,表示不知。
秦嘉彦神秘一笑,满怀期待地将锦囊口朝下,倒了两下。
啥都没有?!
“不会搞错了吧,难道是我姿势不对?”秦嘉彦收起笑容,将手指伸进去抠索。
锦囊深度很浅,没不过食指和中指,似乎真的只是个普通布囊。
“公子,婢子感觉这就是街上卖的两文钱一个的香囊,只不过里面花瓣被取走了!”
灵芸去窗边,将窗户打开,司天监对面就有个摊子在卖同款的香囊,而且生意还不错。
“这么说我被耍了?”秦嘉彦就有些怀疑人生。
冷玉娴那奸贼,狗贼,恶贼,也太特么缺德了吧!
拿个取走花瓣的香囊,换他一副墨宝,这买卖他血亏呀!
“灵芸,我不想活了,我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秦嘉彦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灵芸呜呜痛哭,“她伤害了我幼小脆弱的心灵!”
“公子……”灵芸面带喜色,轻轻搂着少年的脑袋。
如此亲近的行为,两人还是第一次,她非常希望能跟秦嘉彦更进一步!
当然,秦嘉彦不提侍寝之事,她也绝对不会主动争取,以免让公子看轻。
“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赶紧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
秦嘉彦接过灵芸递来的手帕,将脸上秽物擦干,气狠狠地道:“既然司天监不欢迎咱,过段时间咱就搬走好了,省的让人愚弄!”
“嗯,公子去哪,婢子就去哪!”灵芸雪颊粉红,背着小手,如同豆蔻般弱不禁风的样子,乖巧的让人怜惜。
秦嘉彦哀叹一声,开门下了楼。
司天监外,禁军拦下数十位哭丧的人。
“什么情况,这些人怎么跑来此地奔丧?”秦嘉彦下意识想到的是,冷玉娴那个讨人厌的丑女人,是不是又去挖人家祖坟了。
“他们是王家的人!”禁军统领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了句。
原来是找我的,我就杀了个王玶,又没杀王延平他爹,至于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喊上吗?
一家人整整齐齐,赶着投胎来了?
“乡亲们,就是他,是他草菅人命,杀了我家乖孙儿啊!”
跪在首位,身着丧衣的银发老妪,突然带着一群疯婆子凶神恶煞地扑上前来,势要将秦嘉彦撕成碎片。
禁军们拼命阻挡,都被抓得满脸血迹,凄惨万分。
“聚众闹事,怎么处理?”秦嘉彦瞅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王家人,询问禁军统领。
“镇压,入狱!”后者唯唯诺诺地回应,“不过他们是礼部侍郎的家人,若把事闹大,说不定您会遭到六部的联合弹劾!”
如此一来,武帝启用的新人被打压,查找前朝余孽的计划也会告吹。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暗中做局!
“所以聚众闹事还有理了?”秦嘉彦抬头望着前方闹事的王家人,不屑冷笑。
一群泼妇,就是欠打呗!
“去找两个好手,敲碎她们膝盖骨,另外派人通知王延平,让他赶紧来领人,否则后果很严重!”
秦嘉彦神色冷淡地瞧着闹事的人群,这一局有些恶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