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个锤子？

十几秒前的程千茜还一副盛世凌人想要伸张正义的样子，十几秒后她又忽然恢复了常态，其表情转变太快，让陆魄甚至难以看清。

他当然知道程千茜这多半是在欲擒故纵，但是现在看来还有另一种可能:程千茜打算将他的把柄握在手上，所以在她打算摊牌的时候，就只把牌亮出了一半，给陆魄留下一个悬念。

同时，程千茜也是在告诫他，他的小动作已经被发现了，让他今后的行动要把握一定的分寸。

不过，这依然在预算之内。只要程千茜这个中间人不打算在他和秋燕珺之间做绊脚石，那就没有关系。反正他最终的目的她留在学校。

……

窗外的阳光正盛，金辉透过窗帘，在教室内的光线也变成了窗帘的颜色。

难得让陆魄有了点认真听课的时间。

每次陆魄和程千茜谈话时，都有不小的压力，尽管他谈话的时候总是眼睛盯着黑板，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食指与中指朝着空气虚夹了一下。

而此时，程千茜盯着他的手势，平静问道:“听说你围棋下得不错？”

“略懂。”陆魄随口应付了一句，便提起笔抄起老师的板书。

“不问我怎么知道你会下围棋的吗？”

“因为看到我刚才夹棋的手势了吧。”

“不。”程千茜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腰子，笑靥如花，“因为很不巧地在围棋社纳新处看到了你。”

陆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水笔轻抖，一个字立即就写歪了。

这同桌关系就紧张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