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府这些天的断指之痛是难以忍受的痛,俗话说十指连心嘛。痛得他觉睡不着,叫他的俊美的夫人和丫鬟搀扶着可哪溜。饭吃不进,总嫌厨子做的饭臭狗屎味儿。有时又叫他的美娇娇的夫人用小勺喂他,喂不好就嚎叫着骂娘。搞得他那个峻美的夫人也日渐消瘦。
一天夜里,他突然痛醒了,想起了还有一个江霸天关在牢房里。他越想越觉得这都是那个江霸天害得他遭受了两次奇耻大辱,害得他受了两次伤,丢了四根半截手指。他越想心里越来气,半夜五更的叫来衙役头儿,命他去牢房把江霸天提来受审。
不多时,江霸天被带到谭知府的寝室。江霸天被关在牢房里,外面发生的事他啥也不知道。他还以为知府大人深夜提审他是要放他回家呢。他想,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他来给知府大人送好处的事,谭知府受了点小伤,遭了点小罪纯属偶然,怎么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再说了,他关在牢里这些天,家里先后多次给知府大人送了好多金银财宝,就算那谭知府是一匹狼,也该喂饱了吧?他总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啊。
他还想,我姓江的好色,你一个大知府也好色,谁叫你有失身份去亲人家菊花仙子来着。你遭那点小罪也是活该倒霉。谁叫你一个朝廷命官不知廉耻,也好色不拉的呢。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与我何干?想到这里,他觉得可能明天他就能回家了。
谭知府虽然伤痛得没抓没捞的,但是他还没痛糊涂了。在派人去提审爱江霸天的空挡他反复琢磨,江霸天还有点用,最起码江家的钱财还很雄厚,我要留着他的狗命,慢慢地炸他,直到炸出他所有的油。
谭知府正盘算间,衙役把江霸天带进了他的卧室。江霸天正想哭诉哭诉呢,谁知道谭知府问也没问就挥了挥左胳膊,对衙役说:“把他拖下去,用烙铁烙烙他,再关起来。去吧去吧。”
江霸天听到这句话,哇呀呀大叫:“冤枉啊!我冤枉!冤······枉!”谁管他冤枉不冤枉,衙役把他拖下去,用烙铁烙了半个时辰,江霸天被拖进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用烧红的烙铁烙了大半夜,然后拖给知府大人看了看。知府大人挥了挥左胳膊,示意拖下去。他被拖下去的时候就像死尸一样已经气若游丝了。谭知府心满意足了。江霸天就则被拖下去,扔进了牢房再无人问。
江霸天被拖进牢房扔下无人问津这事搁下。后来谭知府的手还是痛啊,痛得他抓心挠肝的,没抓没捞的。他又叫来衙役,吩咐道:“速速去江家送个信,就说江霸天病了,叫他家里的人速速送些钱来,给江霸天治治病。”衙役应声下去备马去胶州送信。
且说胶州江霸天家,江霸天被省府关押期间,他的六房太太也是闹翻了天。大夫人趁着管家爱多事儿投靠了谭知府的当口,把管家的大权揽在自己手里,家里的里外大事她都要说了算,特别是钱财大权,没有她点头,谁也别想花一辆银子。
她主张要多多地去省府送钱财救回老爷。二夫人则建议光送金子银子也不行,要把长得最俊的六夫人送去,说不定知府大人喜欢,就会放老爷回家呢。六夫人怒怼道:“要去还是你二夫人去吧,你的脸蛋儿好,你长得够味儿。你不是早就想去巴结当官的吗,这回机会来了,你想去就快去吧。我是死也不会去的。我说大姐啊,快给我点安家费我要回娘家去。”大夫人气得跳着脚说:“小六,你个臭婆娘,老爷在家时你掏去了多少金银珠宝,还想再掏,门儿都没有!家丁们,给我看好了她,从今儿起,不准这个小蹄子走出大门口!”三·四·五夫人则合伙闹起来,都说:“听说老爷回不来了,多半被砸巴死了,大家还是把家里的金银钱物分巴分巴,个人逃个活路吧。免得被官府抄了家,咱们连命都丢了。”大家正吵闹不休时,突然有衙役上门传信,说江老爷病了,要打点钱财送到府衙给江霸天治病。
大夫人一听,老爷还活着,着急忙慌地说:“那就快备金银送过去吧,治病救人要紧啊。”
欲知后事请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