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静静地凝视着曲老二:“你们到底还想要什么?”
“白大人,你说杀了你之后,云中一带是不是就会彻底沦陷了?”
听到这句话,白颂的脸上出现了激愤之色:“曲老二,你别太过分。”
“白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可惜了,你护不住那些百姓了。”曲老二举起了手中的刀,就在他要下手的时候,江之砸破了屋顶,从上面跃下来,一把将曲老二提起来砸向了房门。
曲老二直接砸倒了门,人直接摔到了院子里面:“你是什么人?”
江之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白颂:“这个人还有用吗?”
白颂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他只不过是个傀儡。”
江之没有再犹豫,一剑划过曲老二的脖子,断送了他的性命。
白颂恭恭敬敬地向江之行了一礼:“见过昭王殿下。”
江之看向白颂:“自从当初京城一别,本王与你有两年多没有见了。当年一身傲骨的白颂,怎么变成现在这满面愁容的样子了?”
白颂苦笑了一下:“殿下就不必取笑微臣了,刚才您不是也见到了吗,微臣如今连对付一个海盗都做不到。”
江之在椅子上坐下了:“说说吧,你来到这里之后,发生了什么。”
南越朝堂之上,既有女子为官,也有男子为官,只不过南越素来是以女子为尊,所以朝堂之上的高官还是以女子居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年的白颂差点官拜宰相,可见其能力不凡。
但是因为和融雪女皇在朝堂的一番争执,导致他被贬谪到了云中。
当初北戎国灭,还是有不少人逃了出来,尤其是颇受北戎王偏爱的北戎太子,在北戎王的安排下直接逃到了南越。融雪为他换了个身份,让他留在了南越。
但是北戎太子常年养成的劣习根本难以改变,在南越为非作歹,白颂搜寻其罪状的时候发现了他的身份。便知道即使自己私下将所有的罪状送到融雪女皇面前,她肯定还是要护着北戎太子的。
所以白颂在上朝的时候,当着面朝文武的面,直接状告北戎太子,并且揭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那个时候,所有的南越官员都知道大渝和北戎是死敌,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已经灭国的太子去得罪大渝,何况这个北戎太子还是一个作恶多端之人。
融雪是在群臣逼迫之下处死了北戎太子,但事后也找了个由头将白颂打发到了云中出任府尹。
云中远离京城,是南越的边线,融雪此举,就是恨透了白颂,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白颂来到云中之后,才发现这里几乎是被南越隔绝出来的孤岛。
看着发展繁荣,内里早就是一片疮痍。
明明知道云中一带饱受海盗之害,但是周边所有地区的官员都拦住了云中百姓的进京之路,而他呈上去的奏折也是石沉大海。
就连白颂自己想要离开云中,也只能被拦着。
官官相护,似乎是要彻底断了云中百姓的活路。
与海盗有勾结的官员,根本不是白颂,而是周边地区的官员,他们眼红云中富庶,借海盗的手敛财,中饱私囊。
白颂为了保护百姓,只能答应他们的条件,由他来向各大商户筹措银钱交给海盗,而海盗们不得伤害百姓。
但是白颂低估了海盗们的野心,他们想要的钱财越来越多,白颂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海盗们打破了以前的约定,屡次侵犯云中一带的百姓。
白颂没有不管百姓,可是府衙之中已经没有可用的衙役,南门一带之所以安全,是因为那些商户有钱自己请护卫,最终受苦的还是北门一带的穷苦百姓。
而商户们发现自己出了钱,还是无法得到白颂口中的安全保障,也不愿再给钱,白颂能筹措到的钱财越来越少。
恶性循环之下,终于形成了云中如今的局面。
“昭王殿下,微臣终究还是能力微薄,无力回天。”白颂满心悲怆地说了一句,“臣愧对云中百姓啊。”
来到云中,白颂进退两难,举步维艰,就连曾经挺直如翠竹一般的背,都被压弯了。
江之站起身,走到了白颂跟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殿下不怪微臣无能?”
江之摇了摇头:“有人跟本王说过,一切过错,都是因为女皇陛下的管制无能。云中的海盗之难,是周边所有的官员故意为之,若是那些官员被约束得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胆子?
你来到这里之后,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若是没有你拖延了这么久,恐怕云中如今连表面的繁华都没有了。”
想来也是讽刺,就连不是南越的商贾都知道云中一带不太平,但是身为南越的女皇,融雪却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殿下,微臣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查到了一些关于这些海盗的消息。”看到江之的出现,白颂仿佛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