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顷声色犬马有任何的意见,甚至自己还从中拥有不少优越感。
然而现在,现在唐与顷喜欢的情儿却再没有他的痕迹了。
这种肮脏的,卑贱的,人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清秀的字眼,反而全是那个抢了顾觉的贱人的眉眼。
尤其是小半张脸,虽然精致度远远达不到正主,但是走向却无比相似。
这简直是往他雷点上狂踩。
何况这意味着,唐与顷已经看不上他了,他已经濒临被唐与顷抛弃。
凭什么!凭什么!
楚秾一出现,就抢了他所有!
踩在他身上应有他所有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大哭着嘶吼:“与顷哥,你不是说你就爱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哪怕我一辈子都不回头你也不会抛弃我吗?”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闹够了吗?”唐与顷突然暴怒吼道。
“闹够了就给我回你的精神病院去,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放弃你。”唐与顷丝毫没有被揭开丑事后的愧疚,反而趾高气昂地不耐烦,风流浪荡气泛着一股子渣味。
唐与顷不得不承认,对于周悦,他已经有些疲惫了。
当初在艺术展上的惊鸿一瞥的惊艳,而后演变成的执念到现在终于被时间冲刷得所剩无几,而现在更是因为遇见了更加让他着迷的人而被抛弃。
在秾丽的绝色面前,清秀就是不值一提。
他从来没说自己是个言而有信的专情人,哄人听的鬼话只有蠢人才会当真。
“如果你连安分两个字都做不到,你就在精神病院或者橘子里坐一辈子吧。”唐与顷整理好衣服,随手牵起跌坐在地上柔弱的小漂亮,和他一起走出了包间。
周悦被留在原地,眼泪滴落在口罩上,印湿了一大块,他浑身发着抖,却双眼恨得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