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虚假的夸赞，张凡保持微笑，客气地一一点头回应。

“对嘛。”

见气氛缓和，方大妈赶忙扯开话题。

“呀，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家方圆也该回来了，我得去接他了。”

说着起身便要走。

可惜。

天不如愿。

只见一个肉嘟嘟的小胖子，手里攥着手机，正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奶奶，我放学了。”

一路小跑，很快就跑到了方大妈的怀里。

“哟，奶奶的乖孙。”

方大妈赶忙迎上去，一脸宠溺地将其抱起。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平常不都要拍视频么？”方大妈问道。

“今天拍的快。”

小胖子拿着手机不停刷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张凡定睛一瞧。

好家伙。

最新款的菠萝手机。

起码1个W。

而此刻的手机画面，张凡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抖+的推广效果展示页面。

而上面此时所投的金额，让张凡瞬间惊呆。

500元/12小时...

呵呵。

我就知道。

就那随处可见的风景视频，怎么可能几百个憨憨给你点赞。

果然！

你投了抖+。

还是没有建模，直接500盲投的。

真是人傻钱多！

当然张凡并不打算多管这闲事，今天能看众大妈表演一场，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于是便转头准备回家。

“奶奶，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不务正业的人啊。”

小孩的世界总是再单纯不过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大人怎么说，小孩怎么复述。

如同鹦鹉学舌。

换做平常可能会换到一句大人的赞美，但在此时...

“嘿，瞎说什么？奶奶啥时候说这话啦。”方大妈吓了一跳，赶忙使眼色给孙子看。

可惜孙子没看懂...

反而认真掰着手指，细细盘算了起来。

“大前天，前天，昨天都说了啊。”

“对了，你今天还说让我不要跟他学...唔..”

方大妈瞬间惊慌失措，赶忙捂住孙子的嘴。

场面霎时一静。

本来还在闲聊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这已经不是尴尬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方大妈环视一圈，试图在往日的姐妹中找到救星。

众人赶忙低头，望向其他地方，没有一个人敢跟她对视。

呸...塑料姐妹情。

方大妈面部一阵抽搐，只好强行解释。

“小孩不懂事，你别见怪啊。”

张凡没有回话。

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半晌后，才用轻笑一声打破沉寂。

“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张凡面带微笑，仿佛丝毫不在意。

“哎...”

这是方大妈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张凡这么顺眼。

“小凡，你能这么想就太对了。好了，阿姨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带孩子上楼了啊。”

说完抱着小胖子就要溜。

张凡心中不由冷笑一声。

秀完就想跑？你以为你是韩跳跳？

杀戮开始！

张凡佯装惊讶，故意大声道：“呀！小朋友，怎么能这么投抖+呢？”

小胖子脸色霎时一变，拼命挣扎起来。

见其反应，张凡心里更加有底。

小胖子，你投抖+的事儿，你奶奶可不知道吧。

“什么抖+？”方大妈好奇问了一句。

其他大妈也开始吃瓜。

“花钱推广视频的啊，方阿姨你不知道么？”

众人都在点头。

“抖+是抖音内容加热和营销推广产品....”

学习的过程是快乐且痛苦。

望着那个双眼愈加发红的小胖子，张凡面带和煦地结束了本次的科普。

一血到手！

“你是说我孙子是花钱才有的点赞？”

待张凡给周围的吃瓜群众‘热心’地解释了一遍后，方老太不敢置信地望着怀里的孙子。

“嗯。而且数额应该还不低。”

“不可能吧，我孙子拍的那么好，怎么还需要花钱去买点赞呢。”

见方老太似乎还在痴迷地相信自己孙子的才华，张凡只好放出大招。

“方阿姨，这个是可以查到记录的，要不我帮你查一下吧。”

方老太没有迟疑，立刻从小胖子身上抢来手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