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捶摩拉克斯一拳。
但大家显然接收不到我的电波。
此后两天,萍儿在我耳边不间断地摇铃铛,间或甘雨跟着节奏嚎丧乐,众仙来来去去,在我的榻边堆满各种东西。
“她怎么还不死呢?”众仙怪道,“看来这个也不是她想要的。”
唯一拥有恋爱经验的赫乌利亚在我旁边念了半天话本,内容是岩港茶馆最近流行起来的少女魔神与不为人知某夜叉的相爱相杀,忽然灵光一现。
“念!”赫乌利亚严厉命令。
刚被强行拖进来正不知所措的某夜叉被按在我床沿,清清冷冷出声:“上、上回书说道,彼时的璃月,极北有大魔侵扰,乃是恶神座下,穷凶极恶的……金鹏夜叉……”
似乎觉得这样虐渣男不够尽兴,稍后赫乌利亚又命移霄导天去我的后援会,甄选深情款款极尽肉麻的告白信给魈念。
我真的会谢。
昏沉朦胧间,有人听着少年自牙缝挤出的无感情告白语音,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是归终。
还有留云。
魈停了。
师徒俩的笑声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快活。
赫乌利亚:“尘王,您总算回来了,蹦蹦她……”
“我听说了,”归终收了笑,手指落到我脸上,轻轻抚摸,“还好我感知到碧水源附近岩元素紊乱,去东方的雪国走了一趟,不然……”
“不然就无法发掘出我,我也难以自主破开地层,来到这里,”某个极度熟悉的嗓音在归终身后响起,含笑,“蹦蹦,总是会为我带来意料之外的拓展课题呢。”
“你是谁?!”魈警觉质问。
“请让开,”那人轻叹,“能为她续命的是我,不是你。”
沉稳的步声越过魈的阻拦,一只手带着雪山寒冽的气息,握住了我的手。
随着肌肤接触,一股异常温暖蓬勃的生命力导入我的身体。
我睁开眼睛,和上方唇角微勾,优雅淡然注视我的少年对视。
浅金色的短发,翡翠一般的眼。
“阿老师!”我惊喜喊他。
“是我,”阿贝多颔首,另一手穿过我的背后,把我扶坐起来,“你如今的配色,不如我给你做的那具身体。”
“阿老师,好久不见,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嫌弃我的配色吗?”我眼眶发热,软软趴在他肩上。
后面的赫乌利亚反应过来,尖叫:“啊!蹦蹦能说话了!”
萍儿铃铛也不摇了:“呜呜呜!蹦蹦回光返照了!”
我看向魈。
改邪归正的魈换了装束,不再一身浑身沐血般的赤色短装,云衣青玦,清冷孤绝。
魈眼里迸刀子似的,正盯阿老师的后脑勺。
阿老师拍了拍我的后背,回头:“尘之魔神,有劳了。其他人麻烦暂时回避。”
留云率先拉着萍儿出去。
魈没肯动:“你要对她做什么?”
阿老师保持微笑,无视他的问话,一手稳住我的肩膀,然后开始脱衣服。
归终关上门,把魈往旁边攘了攘,也过来帮忙。
“阿老师,”我看着他俩不寻常的动作,一时有点惊恐,“你要干什么?”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魔神战争时期吗?”阿老师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露出颈间淡金的星辰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