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记起,简云希在看人时,明朗的眼色总是像狸猫一样,傲娇又勾人。
不得不说,简云希的相貌很是出类拔萃,就是那张嘴,讲起话来时,可以将死人气活。
可她睡着的模样,又是这样柔软无害。
车中的味非常难闻,傅禹风皱皱眉,此刻,一道如有似无的香味从简云希身上弥漫开来,叫他晕沉的精神好受许多。
在帝都时,他闻过好多女人身上的味,概莫能外全部是各种香水味,可简云希身上的气味不同,好像如有似无的药香,非常好闻。
他情不由己的更接近简云希。
客车车一路摇摇摆摆,途中还换了3趟车,直到次日临近中午时,二人才抵达帝都。
下车后,简云希背着、拎着七八个包裹,跟繁荣热闹的帝都格格不入。
在来往路人眼里,她就是十足的打工妹。
简云希全当没有看到那些眼神,依照傅禹风给的地址打了个车。
她端详着热闹繁华的帝都,忽然叹息。
傅禹风见状,来到她身旁,问,“怎么了?”
“以前老爷子带我去过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家乡的镇里。”简云希的目光落到窗外高楼上,“村中有个小孩,去了趟江城,回来告诉我外边的光景的时候,我羡慕了好久,可老爷子说,外边
的世界物欲横流,易生邪欲,就骗我说家中没有钱,不肯带我出去。”
说到这,简云希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一点失落,抚了抚怀里的简怀山的骨灰盒。
“还记的以前我赌气说肯定要带老爷子来大都市瞧瞧,好改掉他老古董的心思,长大后知道家中的状况,这想法也就没有了……如今,也只可以带他的骨灰来瞧瞧。”
打从简怀山死后,简云希没表现出有多难受,就是一笑而过,抱怨老爷子非要冬天钓鱼。
可此时此刻,记起老爷子曾经说过的话,还是叫她有点难受。
看着简云希难的露出这种神情,傅禹风没讲话。
圣手的陨落,决对是夏国的大损失。
“节哀。”
简云希一抬起头,顺手抹去眼尾的泪痕。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这时,她怀里的破手机忽然传来铃声。
简云希摸出手机看了眼,是简梦光。
想了下,她还是接通。
“你到帝都了没?应该不会是只骗钱,人却不来?”
一接通,简梦光那里迎头劈脸的逼问。
农村人她见多了,大多都贪的无厌,譬如前几天叫她带路的女人,后来居然还腆着脸管她要钱!
“到了。”
简云希随便看了眼车外边宏伟的建筑,说,“京城大酒店。”
讲完,
她将电话挂断。
……
等到简梦光到京城大酒店时,却扑个空,简云希早就跟着傅禹风去傅家。
辜家武不耐烦的敲方向盘,问:“你这女儿,应该不会骗了你吧?”
简梦光的面色也非常难看。
她摸出手机,给简云希打过去时,却是关机。
见状,辜家武更烦闷:“今天是傅家二房少爷的葬礼,不可以迟到,左右傅家二房少爷也死了,她不来就拉倒,省的还麻烦,如果傅家不依不饶,要结冥婚,再抓她不迟。”
二人一合计,调头去傅家。
他们到时,简云希跟傅禹风还没有到。
“二太太节哀。”辜家武做出悲疼的模样,和眼前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说话。
而此刻的傅家门外。
简云希看着把整个梅花山圈起一半的豪宅,默了一瞬。
半日后,才吐出二字:“少了。”
傅禹风莫明其妙的看简云希一眼:“少什么?”
“钱。”简云希看傅禹风一眼。
早知道傅家这样有钱,车费她应该要10倍。
傅禹风给气笑:“进来,钱只多不少。”
说着,他率先走去。
简云希跟在他背后。
看着门上挂的白布,还有守卫手臂上绑着的黑纱,傅禹风目光阴骘。
他走去,守卫一副见鬼的模样,“二……二少,你是人
还是鬼啊?”
“怎回事?”傅禹风没回答这脑残问题。
“二少,你不是……傅家3天前说你出车祸,只找到报废的车,尸首无存,已发丧了!”
听言,傅禹风嘲笑:“尸首无存?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可以参加自己的葬礼。”
简云希走来,轻拍他的肩:“年轻人要学会知足,不是每个人全都有这运气的。”
“这运气给你要不要?”傅禹风笑了声,望向门口给吓傻的守卫,“滚。”
他倒想瞧瞧,他这给发丧的人,出现于傅家大家眼前时,那帮人精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