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黑色地板仍散发着暖意,如沐浴春风般让人舒服。
看着古先生离去后重新合上的门,我也想过去试一试,它会不会为我打开,但好奇与心痒还是被我约束,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魂息上,这个更让我难掩心头之痒。
只向前走了两步,我就停了下来。
心中有一个声音警告自己:不能过去,不然昨晚受的苦全都白受了。
想到昨晚的冰冷与黑暗,我向后退了一步。
看看空旷的四周,第一次想到,这也许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最终走回原地,慢慢盘膝而坐,闭上眼睛。
夜晚在我的期待中如约而至,从外面看到的天空,不难判断出来,这里只有到了夜晚,才会亮起白昼一样的灯光,让四周的玻璃看起来如夜一样黑,看不到外面,而白天,所有的都是透明的。
古先生也从那扇我好奇的门口走来!
“可以开始了吗?”他不是一个爱讲废话的人。
“嗯!”我重重的点头。
屋内的灯光在古先生抬起手时,一瞬间就灭了下去。只有魂息发着淡淡的光,像是一个灯塔,照亮着我们。
在我刚刚适应了黑暗之时,却看到古先生拿着一把手枪,我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仔细再看,没错,那就一把手枪。
“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我疑惑地问。
不是要学穿衣吗?手枪与穿衣有什么联系?
古先生在黑暗中发出了轻笑。
“魂衣不现身如何穿?”
我已经明白了,古先生如我的想法一样,要用我的死亡来逼迫魂衣的出现。
只是他的方法更加不靠谱,这要是魂衣不出现,我岂不是直接就去地府报到了?
还没等我反对,一声枪响,我胸口一痛,向后倒去。
身上并没有出现魂衣,我重重地倒在地上,灯一下就亮了,我看到血在我眼前流淌。
古先生却不慌不忙的向我走来,我已经说不出话,就连睁眼的力气都在消散。
“工白,你太天真了!”他的笑仍是那样,有着无比的亲和力。
离去的脚步,走向了魂息,我亲眼看着他拿起魂息走出那道大门。
这里的灯光犹如白昼,照亮着慢慢扩大的血迹。
“工白!”我似乎再次听到了黎朗的声音,这次就算我想回答他,也有心无力!
眼前有什么在飞动,我努力的睁着眼睛,终于看清,那是魂息,应该是那个我在黎朗身上见过的魂息。
“工白!”魂息上传来了黎朗冰冷的声音,再次证实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没回答,慢慢感觉到了冰冷,这是血液流出的缘故。
粉红的飞虫,在空中迟疑的停顿了一下,向关我再次飞来,再没有犹豫,一头扎进了我的额头,额间一热,身上的冰冷似乎也淡了许多,我艰难的移动张了张嘴,发现轻微的“啊啊”声。
“黎朗!”我调动了所有的力气,只是轻轻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无力的栽倒在地。
“失血过多!快,输血!”嘈杂的人声与晃动,令我头痛欲裂。
“工白,你一定要挺住!”是汪鱼的声音,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开口就感觉到了氧气罩的存在。
“不能进!”
“工白!”汪鱼的声音渐渐远去,我还在晃动中。
看来我应该是到了医院,缓过的神志,只够维护片刻,再次是黑暗来袭。
疼痛,不仅是头痛,还有胸口的阵阵疼痛,让我再次醒来。
“嗯!”不由间,疼痛出声。
“工白!”汪鱼的声音立刻就传来。
“汪鱼!”恍如隔世般,我喊着他的名字,眼泪不由自主的也落了下来。
“很疼吗?不哭!”汪鱼二话没说,就轻轻地抱住了我,手撑在我的头侧。
“过两天就疼了!”他像哄小孩一般。
我不由笑了。
疼痛是真的,但大部分的眼泪都是因为看到他的激动。
在那个玻璃的房间里,我倒地之后就没有想过还能活着见到他。
生命的脆弱让我对自己失去了希望。
“我怎么被救出来的?”我轻轻地问他。
他放开了,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黎朗救你出来的!”
这个答案让我吃了一惊,那片刻的回神,让我一直以为是他救我出来的。
“怎么可能?”他那个变态怎么会去救我。
“是真的!”汪鱼脸色一暗,接着说:“他也在医院里,现在还没有醒!”
“什么?”我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了伤口,不由丝丝的吸了口凉气,不得不躺下。
“别着急,小心伤口,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汪鱼按住了我。
“他怎么样?”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