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时项芳的弟弟小荣留下了一张照片。
他年岁小,姐姐出了这些事让他不知所措。
在看到辛星时,只觉得辛星在姐姐出事后第一个来看她们,应该是姐姐的好朋友,所以将照片交给了她。
他也想到这事必须得告诉父亲,所以又留了一张。
项芳父亲看到照片后就对项芳的死存了疑。
他向警方提供了这些线索,希望能够查清女儿死亡背后的真相。
警方也向他询问了项芳兼职的情况,但他只知道女儿在一家大公司兼职,并不清楚实际做些什么。
“小荣还小,不知道事情的轻重,那些照片他给了一个都不认识的女人,最后连这女人都失踪了,警方也在四处寻找。”项芳父亲道。
卓玓微微一怔,问道:“警方在找她?”
项芳父亲道:“嗯,警察调取了那日路口的监控,发现这人是个记者,还在芳芳死后报过案,说芳芳向她爆料过一些事。
我问是什么事,警察也不肯透露。”
卓玓脸色暗了几分。这么说警方肯定也去X报社调查过,所以主编才会笃定辛星又去挖掘大新闻了,不想警方和旁人打断辛星的计划,只等着辛星回来带给他独家消息。
“唉,这些记者也是闻到腥就是鱼。芳芳肯定告诉了她什么,她才跑到家里来找新闻。结果碰上小荣不经事,就把照片给了她。
我真害怕这女人会把这些照片公开,到时候我家芳芳真是死也不会瞑目了。”项芳父亲感慨。
卓玓道:“不会的,既然是项芳选择告诉真相的记者,那一定是个好人。”
项芳父亲是个淳朴老实的男人,听卓玓这般说,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叔叔,我想问问这段时间项芳有和您说过什吗?”卓玓问。
项芳父亲摇头:“我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外头工地做活,女儿在城里读大学,偶尔有个电话联系也说不上什么话。
唉,也怪我,对孩子关心的少,要是她说她找到工作时我多问一句,也许这事就不会发生。”
说到伤心处,项芳父亲呜咽。
卓玓安慰了他几句。
“那最近这段日子,项芳可有交给您什么东西?”
想了想,项父一直在外地,便换了一种说法道:“或者她有没有寄过什么东西给您?”
项父抹了把泪,道:“有啊,寒假的时候这孩子给我寄了好多家里做的红薯干还有米糕什么的,说是奶奶做的,让我在外面当零嘴吃。”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卓玓再问。
项父想了想,道:“今年过年我没回家,孩子说想我了,给我寄了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能给我看看吗?”卓玓眼睛一亮,恳请项父给她看看。
项父便去找出来给卓玓看了。
“这明信片我还真看不懂,刚收到我以为是一张啥画呢,但画的东西又怪,一条条的,像路又像山……那明信片上的画儿不都很好看么,不知道芳芳咋买了这么一张。”项父指了指明信片背面的图案,吐槽道。
卓玓却看着这图案陷入了沉思。
这看着像是手画的草图,且像是一副画中的一部分。
卓玓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项芳或许画了一张草图,然后将这草图分割成了几部分,分别寄给了不同的人。
为了印证这一想法,卓玓拿出手机马上联系了徐依竹,请她去找葛小青和她的室友们,问问寒假有没有收到项芳寄来的明信片。
徐依竹很快给她回了消息。
寒假期间,项芳的三个室友都收到一张奇怪的明信片。
这明信片背面图案特别的奇怪,当时她们还以为这是某种流行的图案或艺术画。
徐依竹很机灵地把三张明信片都拍了照,发给了卓玓。
卓玓将项芳父亲收到的这一张也拍了照,再用拼图软件,试着拼了起来。
四张图合并,果然是一幅草图。
看着应该是一张简易地图。
“姑娘,这明信片有什么问题吗?”项父瞧着卓玓忽明忽暗的脸,好奇问道。
卓玓连忙说没什么,她只是看这画比较奇怪,所以多看了一会。
项父“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卓玓再安慰了项父几句,又看望了项芳的奶奶,悄悄将五百块钱塞进了老人的口袋,这才离开。
回来的路上,卓玓仔细研究着这张图。
中心的位置画的应该是一座山,半山腰上画了一个三角形和长方形的组合图。
房子?卓玓觉得这代表房子。
房子位置的下方,画了几条波浪线,这代表河?或者是湖?也有可能是海。
忽然,卓玓脑中闪出一种可能,难道项芳画的地方是她在辛星记忆梦境中看到的别墅和大海?
这么说项芳也去过那里?
可项芳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