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点，卓玓坐上车子前往传媒学院。

她和徐依竹联系好了。

原本卓玓想去满城大学找夏雨珍，但她上网搜过才知道，满城大学分为五个校区。

夏雨珍所在的外语系并没和寒寻在一个校区，那个校区她没去过，也不认识人。

若贸然前往，未必能问出什么。

还是先去打听下项芳，线索是从她开始的。

卓玓这样想着就与徐依竹发了消息，她正好下午没课，可以陪她去调查了解。

到了传媒学院，徐依竹带她见了一个人。

此人是女生宿舍楼的宿管阿姨，五十岁左右，大家都喊她婉婶。

“婉婶，这是我朋友，她想了解下项芳的事。”徐依竹介绍着，随即将一盒JM补水面膜塞到了婉婶手里。

婉婶会意笑笑，轻声说了声谢谢，然后对卓玓说道：“项芳自杀的事警察也仍在调查。

现在的孩子抗压能力弱，之前我们都以为她是因为不堪家庭重担才走绝路的。

可有些事很蹊跷，警察也一直没停止调查，项芳的父亲也提出了疑点，至今这孩子的尸体还没领回来呢。”

“婉婶，您能说说哪些蹊跷事吗？”卓玓问。

婉婶道：“项芳并不是死在自己宿舍里的，她是在外面一间小旅馆里自杀的。

她出事第二天，学校开学。她那个寝室其他三个同学都是外省的，来的晚。

结果一到寝室发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放假没带走的物品都被翻了出来，床板也被掀了，连卫生间的通风口都被拆了。

三个孩子吓坏了，马上跑下来找我，我一看遭了贼，赶紧报警。

同学报了警，警察一听是项芳的寝室，本来就是要来调查的，这一弄更加重视。

直接调了监控，发现在开学的前三天，项芳就回校了。

她白天基本都待在宿舍里，也不出来吃饭啥的。

天黑了才出去，到第二天才回来，行迹十分奇怪。

然后就在她出事后的第二天，有两名学生打扮的女的开门进了寝室，很久才出来。

之后直到这个寝室的同学回到学校，便没再见过她们。

寝室被翻乱的事就是她们干的！”

“这么说是有人扮作学生，混入住宿区偷东西？”徐依竹奇道，“我听闻项芳同学家庭很困难，而且放假回家，其他同学值钱的东西也会带走，有什么东西可偷的?”

婉婶拍了下腿，说道：“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后来其他三位同学检查过，没少东西。

项芳的东西少没少她们不敢确定，但至少她们知道她没啥值钱的东西可偷。”

“她们不是小偷，她们是想找东西。”卓玓判断。

“找东西？唉，说到这个就更奇怪了。

项芳一走，警察和家里人来找东西都还正常。

后来竟然还有记者也想来看看，被我给回绝了。”婉婶道。

“记者？”卓玓想到了辛星。

“对，项芳走后，有记者打电话来说想了解下项芳的情况，想进人家寝室看看。

人都没了，有啥好报道的，我就以学校不同意推了。”婉婶道。

“打电话来的记者是女的吗？您还记得她什么时候打电话来的？”卓玓问。

婉婶道：“不是女的，是个男的。

大概是在出事后第二天的一早。

那时候我也才刚得到消息说项芳自杀了，那记者消息倒灵通。”

卓玓沉思。

这么说这个记者并不是辛星。

记忆是在辛星接到项芳的爆料开始的，从那时她一直跟着辛星，并没见她打电话给传媒学院说要来采访。

更何况打给婉婶的这个电话时间比辛星接到爆料的时间早，难道项芳的邮件还发给别人？

“谢谢你，婉婶。”卓玓和徐依竹谢过她之后，又去见了项芳寝室里的三位室友。

“这个位置就是项芳的，她的东西已经被她爸爸拿走了。”一位名叫葛小青的女孩指了指宿舍里唯一的空床位，对卓玓和徐依然说道。

两人转头看了看，这个位置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小青，你们几个知道项芳的QQ号、邮箱、微信吗？”卓玓问道。

“当然知道。这些警察已经要去调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结果。”

葛小青说着，叹了口气，和另两个女孩相视一看，瞬间红了眼眶。

“芳芳走了，我们都很难过。她到死都想着别吓到我们和家里人，所以没在寝室，也没在家里自杀，特地找了家小旅馆。”又一位女孩抹了抹眼睛，哽咽道。

“芳芳平日里对大家可好了，她家境不好，我们想要帮她，可她从来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她成绩好，还总是帮我们。”再一位也说道。

“你们平时有发现她有反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