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在折磨他,吃不香睡不好整天坐立不安。
“你一直比我还相信祁临。”徐正青浅笑道。
“大是大非上他沉着冷静,利弊权衡,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所以这个皇位他一定坐的久。”小事上他不爱管,说不清楚,但他国事上做的桩桩件件亭衣都很认同。
“有你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他会开心很多。”
亭衣笑了笑,“他总嫌我给他添麻烦,可是我明明什么麻烦也没给他添。”
“开玩笑的,他嬉皮笑脸说话有几句是正经的。”徐正青浅笑道,看到她衣服都还在滴水去把那张棉被拿出来,“冷不冷,要不棉被给你披上。”
“烤着火一会儿就不冷了。”亭衣道。
“你之前这么说结果病了一晚上。”徐正青想起在北州的时候她一模一样的说辞,把棉被裹她身上。
“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好几年没病过,又不是第一次淋雨。”对自己的身体亭衣一直非常有自信,多吃一颗药她都觉得是浪费。
天色已经蒙蒙亮,衣服太湿穿在身上烘到火灭了都没干,亭衣倚着门看这个色度的天空,其实这林子的景色还不错,一家人住在这里也蛮温馨的,安静的时候哪哪都有好风景。
雨下了一夜,天亮时太阳出来,阳光穿过轻云照进锦城铺上一层金光,城内高处赏景比任何画作都要惊艳,只属于自然的神迹。
鹤兰休息了一个晚上和赵祁临告别,“一些意外没什么好惦记的,走之前你能把小灰送给我吗,我喜欢它。”
“好,你住哪?我派人送去给你。”
“佳木客栈,我走了,你以后不会在锦城见到我了。”鹤兰扬起嘴角道。
“鹤兰,保重,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赵祁临始终是留不下她,这么有个性的鹤兰他似乎更喜欢,好不容易才把她放下的。
“不见。”鹤兰动身迈步潇洒的离开观音庙,遇到困难她有王兄找他顶什么用。
赵祁临已经收到山上的消息,让特案处、大理寺一同上山,亭衣千等万等终于把他等来了,要不是山路不好走他又跟鹤兰姑娘在一块她早下山去。
亭衣等他走到面前才开口,“你来晚了,结束了,不过那个女刺客又逃了。”
“你没事吧!”赵祁临上下扫了她一遍担心道。
“没事。”亭衣掏出她的白铜扇,“它坏了,你给我找把一模一样的。”
“做扇子是正青的拿手手艺,让他给你做一把不就好了。”赵祁临看向旁边的徐正青。
徐正青连忙拒绝,多好的机会,“臣许久没做了,手艺生疏了。”
“那我给你找。”赵祁临点头道,她那扇子拿在手里几年了他从来没见过同款式的,不知道哪里找来的。
“嗯,这件事正青牵扯进来比较危险,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宫吧。”
“行,省的我那些暗卫在他府上受苦。”赵祁临转身带他们回宫。
叶星澜和许祾查看附近的痕迹,只剩下被折断的树枝还有迹可循,其他的线索全都被一场大雨吞噬,女刺客受了伤想活命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进城买药医治,只剩下这一条线索比较好查。
亭衣回宫洗了个热水澡,一夜没睡困到在浴池里睡着,被舒兰叫起来回被窝里睡,脖子好像被刺客打了一下一晚上不见疼这会儿要睡了有点难受,一点小伤闭眼就睡过去。
赵祁临、徐正青各自补觉后处理今日奏折,晚饭的时候亭衣还没醒,她一向能睡就没管她,等她醒了自己吃就行。
亭衣一觉睡醒天都已经黑了,发现自己有点脖子疼腰酸但又不严重,可能是那一架打的,吃了饭上点药就差不多,把她今年的待办事项整理整理,别又办不成全拖到明年去。
“哎,雪妃是今天出宫回老家吗?”亭衣这事要就安排了事太多她都差点忘记。
“是,雪妃一早就出宫了,一来一回路途遥远的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汪公公道。
“还行,时间刚刚好,她家偏南没有雪灾,就是路上冷一些,算算日子回来的时候派人去接。”亭衣道。
“是。”
亭衣就这么坐一会儿疼的,干脆回床上躺着,这点小伤眼睛一闭一睁就没事。
刚躺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有点发冷,没多在意摸了下额头又不烫,闭上眼睛继续睡,这种状况也常有,练武过度的时候身体会不太舒服,昨晚多少有点被那个女刺客气着了,躺了一阵觉得身上有点烫怕是着凉了,吃了几颗备用药闭上眼安心睡下去。
天刚蒙上一层灰的时候亭衣被热醒,迷迷糊糊觉得身上就像一个火炉,整个人被困在一个盒子里烧,关键是手脚酸疼无力,想动一下都抬不起手,千辛万苦动起来掀开被子还冷又赶紧盖上去,摸了下自己的脸脖子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烫,不过可能是风寒的症状,这都过去多久了才发作。
“汪公公、舒兰。”亭衣唤了声没人回应,饿的喊给自己听呢,头疼的她还担心自己脑子会不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