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后之前你就答应了,我现在只是跟你再确认一遍。”亭衣追着道。
“唉~”赵祁临闭着眼睛无语至极欲哭无泪,“我现在后悔了。”
“你刚才还说一言九鼎。”亭衣继续道。
赵祁临叹了口气,转身回来,“杨亭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藏在心里不好吗。”
“藏不住了,我可以为了缙国放弃生命,放弃人身自由,我也放弃过了,你们也都牺牲过了,但为什么我们走过最艰难的时刻以后,你们的自由依然在,我的自由却永远被剥夺了。”亭衣扑闪扑闪的眼睛看着赵祁临,这个事和徐正青没法说,他最多和她把伦理讲清楚,只有赵祁临能真正解决她心里矛盾的问题。
赵祁临又无奈的闭上眼,绝对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人为什么要活着。
亭衣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脸呢都已经丢到九霄云外了,早知道可能有这个结局的,怎么就忍不住说出来了,这朋友恐怕是做不成了,皇后也不一定了,如果哪里有口棺材就请把她埋进去吧,不活了。
亭衣戳了戳赵祁临,“我说完这些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完了,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又崩塌了,果然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你要不找个棺材把我埋了,我想在地下长眠远离这世俗的纷争。”
亭衣绝望。
赵祁临冷静下来睁开眼,“造孽啊。”好好一个姑娘为什么这么耿直,叹了口气继续道,“算了,你困不困,再不睡天就亮了。”
亭衣摇摇头,赵祁临没有力气跟她折腾了,“起来。”
她听话起身顺带把垫子也拿着,赵祁临伸手拦腰把她拽到床上翻个身锁进怀里抱着,垫子一个不稳飞了出去。
“赵祁临你放开我。”亭衣试图挣扎。
“好好睡觉,少胡思乱想。”赵祁临闭上眼低声斥道。
“你能不能不这么霸道,我不想靠近任何床。”亭衣害怕的呼吸加快抵触,不是不想靠近赵祁临是害怕任何床被的东西。
赵祁临锁着不动,“我在呢,别害怕。”
“好话说你不听,我动手了。”亭衣平缓下来道。
“你脖子受伤了,别乱动。”赵祁临强装淡定,动起手来可能打不过。
“受伤怎么了,这点小伤。”亭衣说着就上手抓住赵祁临手臂准备发力。
“你别动让我睡个好觉好不好,我快猝死了。”赵祁临又困又累拿出杀手锏,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卖个惨求一求就好了。
亭衣心软叹了口气松开手,那是心软吗,那是怕他真的死了,这可是九五之尊啊,有个好歹她就可以称帝了。
“你松一点,勒着我脖子了。”亭衣被锁太紧呼吸都有些困难,男女力量上的差距真真切切的存在,赵祁临也练武,动手不一定挣的脱。
“那你不动我就松。”赵祁临贴着她耳朵懒懒道。
“我不动。”亭衣无奈。
赵祁临把手松了些还是紧紧抱着,亭衣放弃抵抗,就这一次,为了他这条小命,仅此一次,上辈子欠他家的欠大发了。
没多久赵祁临就昏昏欲睡,亭衣的每一刻却都无比煎熬,床被的恐惧还有赵祁临丝毫不减的压力,到现在这个诡异的局面逃又逃不走,忍一忍就过去了。
赵祁临生怕她跑了一直抱着,闻着她的发香入睡,他记得成亲那天怕她难过而且胃疼就在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圆房她自己趴在桌边睡到了天亮,后来进军营他就一直和徐正青睡一起,处境艰难的时候能抱一抱她互相依偎,经过多少次厮杀逃命才能把偶尔的握手正常化,杨将军泉下有知恐怕得气活过来。
亭衣被锁一夜翻身不得,睡得不熟,赵祁临四年同一个时辰被唤醒听见声音就醒了,睡的浅的亭衣也迷迷糊糊半开眼扫了眼,这才几时,仿佛才睡了一会儿怎么可能天就亮了,困得完全没力气动的亭衣闭上眼继续睡。
门外提醒皇上起床的公公见里面没有动静又喊了一遍,赵祁临权当没听见,捎带捂上了亭衣的耳朵。担心皇上出点什么意外的公公进门到床前看看,赵祁临开口轻声道:“过一个时辰再来。”
朦胧间听见赵祁临的声音,亭衣困到分不清梦境现实,感觉到挣脱了束缚顺利脱身,再不然就把她憋死了。
“昨晚我应该问你是不是喜欢正青的,结果问了个没用的问题。”赵祁临轻声道。
“正青。”正青?什么正青,亭衣听到有人呢喃着什么,就听见了‘正青’和‘问题’两个词,有气无力的发出个声音。
“如果是正青你是不是就答应了,他说什么你都听不用废口舌,或者他招招手你就过去了。”赵祁临一个人自言自语开始想象,在她半梦半醒的状态既希望她听见又希望她听不见。
亭衣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软而清晰的说:“谁在讲话,别说了,吵。”
赵祁临看看她闭上眼继续睡,他自己想这么多有什么用,既未发生又不可能,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日上三竿亭衣睡醒翻个身凑到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