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收笔。
“端正有力,就是还有点秀气。”亭衣看了眼跟在她后面的字句道。
赵祁临看着亭衣的字,自从南征以后这字越来越不收敛了,霸道之气尽显无疑,一个姑娘家这么狂干什么。
“你先下去吧。”亭衣抚了下他后背,叶星澜告退出去,亭衣转身去沏茶,“菊花茶,保肝明目。”
“今天收到了大哥寄过来王府给你准备的聘礼,还有之前落在王府的行李,你明天有空去点一点。”赵祁临道。
“聘礼?!”亭衣最近一听到钱眼睛就放光,“很多吗?”
“对将军府来说是很多的。”赵祁临道,据他所知这聘礼一早他爹就准备好了,随时上杨家提亲那种。
“最近后宫各司局到处缺钱,我都想出宫打赌场的主意了。”亭衣道。
“这你就别想了,正青已经把锦城最大的赌场一锅端了,勉强能撑一阵子。聘礼你自己好好留着,嫁妆都已经在战中耗没了,这聘礼对国库来说杯水车薪,你就别打它主意了。”赵祁临说完拍了下她脑袋,再缺钱也不能动她那为数不多的东西。
“你说这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亭衣萎气道。
“这事情没有头,但会好转的。”赵祁临道,“喝完这杯茶我就回去了,你早点睡。”
赵祁临喝完的茶杯刚放下,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雷响开始下雨,还不小,赵祁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笑道:“要不然我今晚不回去了。”
“冯公公,拿伞,送皇上起驾回宫。”亭衣提高音量对外面喊了声。
“你不怕我被雷劈死啊。”赵祁临道。
说的是,挺危险的,“没关系偏殿可以睡。”
“杨亭衣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赵祁临无奈道。
“我上辈子才是欠你的呢。”不然怎么能遇上赵祁临做这么多牺牲。
赵祁临气鼓鼓的起身到门口,冯公公已经准备好雨伞,赵祁临出了口气道:“景乐宫偏殿。”
帝后的关系在宫里众说纷纭,纷纷猜测帝后明媒正娶共同打天下,看起来关系也很好,但是几个月来都未曾同寝,令人费解,久而久之赵祁临就听到了些流言,免得再把事情越传越离谱便告诉身边的冯公公,帝后先后丧父正守孝,让底下别再议论了,再让他听见拔掉舌头。
拔舌头实属有点残忍了,不过亭衣觉得他就吓唬吓唬底下。
有几天没去看云川,想起来叶星澜和云川年纪相仿便把他一起带去了。
云川从宫变走出来以后太傅又继续给她上课,之乎者也背的她头大,还是上御术课比较有意思。
云川见到亭衣放下书行礼,“云川见过皇嫂。”
“给你带了宫外的小零嘴。”亭衣过去看看她背的书,温柔道:“读书不能偷懒听到没有。”
“孔夫子他没事情说这么多话干什么,我从小背到现在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川吐槽道。
“我也觉得他们真是没事闲的,不过读来确实有道理,你要是全背下得到太傅允许嫂子就带你出宫玩。”亭衣道。
“太难了,皇嫂能不能有别的办法。”云川蔫儿道,出宫是没希望了。
亭衣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下,太傅每天追着她念叨背书不烦才怪,目光瞥到旁边的叶星澜,他比公主小几个月,年纪相仿,能伴读的话云川应该也没这么无聊,而且星澜从小念书,既能帮到云川他自己也能跟着公主跟太傅学习,也算了他一个心愿。
“云川,你想不想有个人陪你上学。”亭衣道。
“皇嫂还要再找个人来监督我。”云川委屈道。
“帮你啊,下了课还能陪你玩。”亭衣笑道。
“皇嫂不用去找个臣子之女来陪我了,离开爹娘就没人疼了。”云川道。
亭衣摸摸云川的脑袋,“我们云川这么体谅臣子呢,不用出去找,眼前就有现成的。”亭衣看了一眼叶星澜,“他识字,可以陪你读书。”
云川看着旁边微微低头的小侍童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叶星澜。”叶星澜回应道。
“皇嫂带你来那你就跟着我吧,你愿不愿意。”云川道。
“奴婢遵命。”
亭衣看看两人,最好是能相辅相成,少让她操点心吧,看人读书真的不容易,“你们俩年纪相仿,互相照顾,好好把书读好了,隔三差五我会来查看,星澜太傅教的你也得学会,我都会让太傅监督。”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叶星澜从御膳房到景乐宫再到云华宫,从一个洗碗的到给皇后磨墨再到陪公主读书,这短短半月不得不让汪公公思考人生,有些人的命就是起起落落再起起,有些人就平平淡淡没有波澜。
赵祁临再来看亭衣的时候一直磨墨的小侍童又换人了,上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墨条给她磨墨,“你又把那个孩子弄哪去了?”
“我让他去给云川陪读了,他是个读书的料,天天在我这磨墨可惜了。”亭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