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程拼了爱驹的命往回赶,到家远远看见杨亭衣大口的往嘴里塞肉,火的拿起根树枝进屋就抽在一旁的茶桌上,巨响一声惊的三人原地一颤。
亭衣条件反射的立刻放下碗筷起来躬身行礼,“爹。”
“你不是重伤在身就剩一口气了吗。”杨云程双眼直看着她吼道。
赵祁临、徐正青连忙向杨云程行礼,“赵祁临拜见将军。”“草民徐正青拜见将军。”
“二公子。”杨云程呼吸之间调整了语气扶起赵祁临,亭衣信中提到过他们两人。
“杨将军,前夜王府突遭横祸,死伤无数,北州城外大军压境,请杨将军出兵。”赵祁临取出两封信交到杨云程手上。
杨云程接过信件,盖有成王的印章,这事他一会儿和赵祁临再谈,先把这个逆子解决了。
亭衣抬眼对上杨云程的目光不自觉的发颤,杨云程又一树枝打在桌上,“啪”的一声滋啦的传进亭衣的耳朵里,跟着就是一阵炮轰,“反了天了你,竟敢离家出走,还敢骗你爹我快死了,给我去祠堂跪着。”
又晴心疼小姐大着胆子开口,“将军,小姐膝盖受伤了。”
“这点伤碍什么事,出去跪着。”杨云程还在气头上道。
“我没事,你们……。”亭衣无奈看了两人一眼,徐正青、赵祁临对她点了点头,亭衣提裙出来经过杨云程身边,“您对我朋友客气些。”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偏厅,只要她爹在家八成她都得跪祠堂。
徐正青目光随亭衣的腿远去,她的步子稳健生风,这么看看不出来什么,她也没说受伤了。
杨云程扔去树枝拆开成王的信件一一读完,“二公子,我会派兵援助北州,发兵南下一事我得考虑,北狄数十年盯着北境虎视眈眈,我这一旦有什么变动会有被北狄举兵入侵的风险,这事得从长计议。”
“可事态紧急等不得了。”赵祁临有些急道。
“我还没接到锦城撑不住的消息,不急。”杨云程不紧不慢的把话塞回去。
见赵祁临又要开口,徐正青赶紧拉住他,“一切听杨将军安排。”
“二公子疲于奔波先休息吧。”杨云程让管家带他们回去,成王的信他会再读一读。
天下随时都可能是要乱,杨云程修书送至锦城,禁军统领陆海与他多年好友,锦城情况如何他应该最清楚。
徐正青找管家要了药箱准备叫上赵祁临去杨家祠堂看看,见他一个人发呆就算了,自己去看看亭衣,杨将军严厉是严厉了点倒不会真打女儿,只是嘴上说说。
徐正青到亭衣身边蹲下带着笑容探出头,她跪的板正,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膝盖不疼啊。”徐正青笑道。
“疼。”亭衣面无表情,声音语气听不出半点不舒服的意思。
“别跪了,伤我看看。”
亭衣听话起身坐下,一阵又麻又疼的感觉从膝盖传上来,自己动手拆纱布,“擦破点皮我上过药了。”
徐正青看着膝盖眉头不自觉皱起来,这哪是擦破点皮,膝盖到小腿都已经是红紫色渗着血,还跪了这么久,“都肿了。”
“我说呢怎么越来越疼。”亭衣略带委屈的看着膝盖。
“处理不好伤口恶化腿会废的。”徐正青重新给她清理伤口。
“知到~~了。”亭衣刚应声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传至全身,伸手抓着徐正青手臂头埋下去喊道,“徐正青你疯了。”
“你憋着一股气伤身,疼一疼哭一哭就好了。”徐正青道。
“你故意的。”亭衣抬头疼到眼眶红润,“我爹罚我就算了你也欺负我,我自己待到明天不就好了。”
“你以为好了其实只是都藏起来了,有一天爆发的时候伤身伤心伤父女感情。”徐正青道。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懂这么多啊。”亭衣吐槽。
徐正青叹口气给她包扎好,擦擦她硬生生疼出来的眼泪,“好了,这伤再过两三天就好了,不沾水别乱跑。”
“知道了,谨遵徐大夫医嘱。”亭衣还在疼痛里没缓过来。
“你自己在这怕不怕?”徐正青看了眼外面的环境,府里人不多略显安静。
亭衣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我三天两头就在这待着,不怕。”
“那我走了,你爹真的挺凶的。”徐正青捏了下她的脸笑道。
亭衣无奈的点点头,有这么个爹她多少朋友也不敢往家领啊。
徐正青回来见赵祁临闭眼静坐,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宁静祥和的北州岌岌可危,父兄都困在城里,命悬一线,徐正青只好陪着他。
“亭衣怎么样了?”赵祁临开口道。
“膝盖跪肿了,没有大碍。”徐正青道。
赵祁临睁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怡王谋逆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什么都不做也不告诉我,心安理得的和我、亭衣在北州游乐了两个月。”
“我能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圣上他不知道吗,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