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有包围北州之势,严将军已经布防守城,特命属下禀报成王,请示成王是否出战。”
成王听完心口作痛,紧握扶手,镇定道:“回禀严将军,按兵不动,本王立刻请援杨将军,一旦对方发兵誓死守城。”
“是。”
传讯兵刚走成王忧虑过度,伤势加重,抓着赵祁临的手,“如吟、祁临,现在不仅仅是北州的事,天下将乱,成王府封爵受袭,应当有为国捐躯之义,定国安邦之志,迎难而上保护北州百姓,天下百姓。”
“儿子明白。”赵如吟、赵祁临齐声道。
“我问一句,那高位你们二人谁想坐。”他的两个儿子都十分优秀,老大有这个才能却一直被他困在北州,老二年少不够大哥沉稳,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个挑起这大梁。
“让二弟去吧,他有这个胆识,我已经没有了。”赵如吟道,他背负着北州的责任已经习惯,离开了北州他无所适从,“况且二弟与杨将军之女有婚约,让杨将军拥护二弟更容易些。”
“好,入夜后祁临你带着亭衣离开北州去靖城找杨将军,说服杨将军发兵南下,一路上困难重重,不可轻言放弃。”成王含泪道。
“爹,儿子遵命。”赵祁临到成王面前跪下叩首,这一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林嘉跪晕了过去,被抬出成王房门,赵祁临出来看到满地的血水泪珠直落而下,不过一个皇权,害的他家破人亡。
亭衣和徐正青在他身旁除了把手放到他肩上什么都做不了。
成王修书两封及成王印信交给赵祁临,一封请杨将军派兵援助北州,另一封请求杨将军以北州赵氏皇族后裔之师起兵。
赵祁临向父亲辞别,徐正青告诉他成王年迈重伤余毒难除,撑不过十天了,赵祁临忍着悲痛和哥哥辞行。
赵如吟送赵祁临出门,“前路不定,弟弟保重。”
“哥哥,北州和爹还有弟弟就交给你了,解了北州之围我就回来。”赵祁临道,临出门时想到弟弟,“哥,弟弟还没回来,回家这么久我还没和他好好谈过。”
“你放心吧,弟弟我会找回来的。”赵如吟道。
“哥。”赵祁临不舍转身与赵如吟相拥,“哥,我走了。”
“嗯嗯。”赵如吟强忍着泪水送别他出门。
这一夜会不会有刺客还不知道,赵如吟已经调兵做好准备守护王府。
赵祁临、徐正青、亭衣三人连夜离开,埋伏在成王府周围的杀手见有人出来立即围追堵截,王府侍卫替他们断后,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在城内尚且如此,出了城门成队的人马追杀三人。
雨已停月不出,林中小路泥泞地滑,马踏声声声惊响,觅食的猎物退避隐身,警觉性极强的亭衣侧身躲开身后飞来的袖箭,马匹受伤,徐正青、赵祁临、亭衣齐齐落马,暗夜中只听得见刀剑碰撞之声,夜色渐暗声音渐小。
天色微蓝逐渐明晰,阴天太阳不出,三人互相搀扶出了树林,既没了马也没了包袱,徒步到靖城已经日落。
进城时见一位卖点心的大娘在收拾摊子,还有三块糕点。
亭衣摸索了下腰间还剩两个铜板没掉,“大娘,这三块糕点卖给我吧。”
“好吧。”大娘看他们衣裙沾泥头发凌乱有些害怕,把糕点给他们就赶紧走了。
“绿豆糕还是桂花糕?”亭衣看着两块桂花糕一块绿豆糕问道。
徐正青:“绿豆糕。”
赵祁临:“桂花糕。”
“嗯,我也喜欢桂花糕。”亭衣把点心分了先休息一会儿,“这会儿我爹不在军营就应该在家里,我们先去我家。”
到了镇北将军府只门口站了两个守卫,亭衣就知道他爹不在家了。
“是我,开门。”亭衣走到光下对两人道。
“小姐。”守卫开门让他们三人进去。
府里灯光昏暗,冷冷清清,她不在,她爹不在,府里除了些守卫就几个洒扫做饭的,早都该休息了。
“我不在家我家就没别人了。”亭衣略显失落的带他们俩到客房,回去敲府里丫鬟的房门。
又晴见到小姐立刻穿衣扶她回房梳洗,亭衣哪顾得上这些写了封信让管家找人把信送到她爹手上。
亭衣擦个脸便去见赵祁临和徐正青,“军情我已经送出去了,我爹会立刻赶回来。”
“你衣服都湿了,先梳洗吧。”徐正青道。
亭衣点点头,回去沐浴更衣,家里平稳日子放着不要,非得出去亡命奔波,这就是命,亭衣一路也没注意左膝擦伤水烫的伤口疼。
管家备好饭通知小姐和两位客人,亭衣调整好心情给两人夹菜,“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天都塌下来了你倒是镇定。”赵祁临道。
“主要是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而且一天一夜没吃饭了真的很饿啊。”亭衣继续吃着,她的天又没塌下来,先填饱肚子一会儿面对她爹比较重要。
“还有这片刻安稳就先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