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徐兄我们说的白首同归算数吗,不是只有你和祁临,还有我。”亭衣抬头道。
“当然,掷地有声。”徐正青道。
“呵~够了。”亭衣放下手起身到他面前俯身撑着桌子渐渐靠近,覆上他的唇,徐正青定在原地,鼻息都是桂花的甜香,浓郁的失了神也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脑海,干扰了他理智分析的思绪。
许久,亭衣才离开他,为了大家还能做朋友她在克制,最多只能到这一步了,一个很戏剧性的相遇让他们开始,但亭衣很清楚她和徐正青只有做朋友的缘分,今天是一己私欲,已经逾越了,就当为这棵萌生了一点却永远也长不大的嫩芽做一个告别。
亭衣坐上桌面,眉眼微弯扬起嘴角眼带笑意,“就当没发生过,忘了它,就像那封信一样,忘了,还是朋友。”
“好。”徐正青看向她的双眼,答应了她,因为好像没有别的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正青我喝多了,明天肯定就不记得了,你和祁临喝吧,我回去睡了。”亭衣起身迈步出去。
她走的很稳,嘴角倔强的不肯下来,眼眶有些红,慢慢积了些液体,扶着栏杆上楼梯时掉落了一颗,另一颗从脸颊滑落,不禁自我笑了起来,自己亲手掐掉那棵嫩芽,才能获得解脱,变得更坚强。
余下徐正青一人连喝了三杯酒才稍稍平复,赵祁临回来见亭衣不在,“亭衣呢?”
“喝多了,上去睡了。”徐正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尽量表现的自然,掩饰刚刚发生过的事。
“桂花酒虽然带个酒字但不醉人,喝完这一壶也应该还是清醒的。”赵祁临道。
“沾不得酒吧。”徐正青道。
“哎。”赵祁临斟酒,“我爹其实很早就想让我带你回家吃顿饭,但是亭衣也在,我就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你们一起带回去,找着找着就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我爹对你的印象肯定也不好了。”
“亭衣说的对,积极认错态度诚恳,以不变应万变。”徐正青道。
“怪我,这点事都办不好。”赵祁临自罚一杯。
“谁又能预料得到这中间发生的变数。”徐正青又一杯下肚,只有把自己喝醉了才能把这些事情都忘掉。
“正青你有心事啊。”赵祁临看他好像有心事的模样,他平时就显得成熟稳重,这一有事就更显年纪大了,比他大哥还老。
“想以前的事了。”徐正青迷离道。
“今天你生辰,我陪你喝。”赵祁临已经有些醉了。
两人喝了一壶又一壶,互相说小时候的事,赵祁临小时候身体不好,最让家里人操心,为了强身健体才习的武。
渐渐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成了最不让人操心的那一个,反倒是他大哥因为是哥哥的缘故,被父亲寄予厚望,爹其实最操心的是他。
徐正青听完发现他和赵祁临的哥哥经历出奇的相似,但他哥哥肯定没有他顽皮,他吧是师父的大弟子,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谦逊,那会儿调皮的很,三五天就被师父一顿骂,动不动就跪戒律堂,才慢慢养成了现在的性格。
喝至深夜酒没了也站不稳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回房,一左一右睡得很沉,甚至没有发现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
亭衣平时睡觉就沉,喝了点酒就更不省人事了,天塌了都不一定见得能听见。
日上三竿客栈楼下锣鼓喧天唢呐齐鸣,成亲的喜乐传遍整条街,三人睁眼听见这搅醒他们的喧闹声闭上眼继续睡,就算是习惯早起的徐正青也架不住喝这么多酒凌晨才睡。
闭上眼继续睡的亭衣想翻个身觉得有点挤,她自己睡这么大的床怎么可能挤,伸手找被子抓到手一样的东西,迷迷糊糊拿起来看了眼,左边好像也有,也拿起来将目光移过去,什么情况?!做梦呢吗?亭衣放下手扭头左右看了眼。
“祁临你抓我手干嘛?”徐正青懒得说话声还带着绵长的气息,喝了酒身子疲惫不想动,眼睛都未睁开。
“我没有啊,不是你抓我手吗?”赵祁临困得都快睡着了还得回徐正青一句。
徐正青先反应过来刚抓他手比较小且细腻,不是赵祁临的,扭头看了眼,赵祁临也睁眼一看个究竟,三人面面相觑,亭衣沉重的身体瞬间腾起,随“啊~”的一声躲进了只盖着腿的被子。
赵祁临和徐正青即瞬清醒,闪身下床站直,所以他们昨晚一直以为的身边的人是对方却竟然是亭衣,一向淡定的徐正青脑子也愣住了。
亭衣钻出被子探个头左右看了眼他俩果然在,又默默的把头缩回去。
“谁能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亭衣道。
徐正青、赵祁临四下看了看,没有该有的书画、折扇,只在枕边看到一本《广雅集》,赵祁临瞧一眼徐正青,抬手招了一下,对亭衣道:“我们先出去好好想想一会儿给你交代,你别想不开啊。”
失去了表情管理的两人出了门外都还是懵的,赵祁临拍了拍徐正青的脸,是真的。
两人扶额在门口踱步,回溯从开始喝酒到上楼进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