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徐正青就醒了,睁开眼见赵祁临头挨着他,手和一条腿都在他身上,难怪他昨晚睡得这么沉,合着是被压得。
赵祁临这些年自愿的被逼的也是一贯早起了,徐正青才睁眼不到片刻赵祁临也醒了,刚有意识就从一股清香当中醒来,这样幸福的日子多久没过过了。
赵祁临收回自己的手和脚不好意思的起身道:“不好意思啊,徐兄太香了。”
“我长这么大二十年,头一回被人说香。”徐正青起身无奈道。
“那不然你我有缘呢!”赵祁临笑道。
两人收拾好出房门,大早就见王大娘起了,两人过去厨房看看正要开口王大娘就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轻声道:“静云这两天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
“王大娘,一会儿我和徐公子就得走了,许姑娘就拖您照顾了。”赵祁临认真温和道。
“这说的什么话,你把她带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姑娘啊机灵我喜欢。”王大娘道。
“这姑娘机不机灵我看您都喜欢。”赵祁临朝徐正青招招手,徐正青木讷的走过来,赵祁临看他没默契的样子,伸手就把他钱包拿了过来递给王大娘,“这您拿着,当是您收留许姑娘的谢礼。”
“这怎么使得,用不着,你自己留着吧。”王大娘拒绝道。
赵祁临把钱塞到她手里,“我们好胳膊好腿的糙汉子,饿不死,这衣服就送我了啊。”
许姑娘醒来赶紧出来帮忙,吃过早饭后赵祁临和徐正青就和王大娘许姑娘辞别了,临行王大娘给了他们一代点心路上吃。
赵祁临好事做尽,徐正青散尽荷包,赶到苏南正好天黑,还了马就该解决晚餐的事情了,两人看了看还剩几块的糕点,问题是今晚住哪,难不成带他去睡草棚,这不合适。
两人大眼看小眼,想法完全不同,徐正青想进酒楼艺馆算命卖画,赵祁临想的是苏南最有钱的地方。赵祁临块一步,拉着徐正青往正大赌场去,“走,带你去玩点刺激的。”
赵祁临一进赌场就往中间那张赌桌去,才想起身无分文,下注也没得下,赵祁临扫了徐正青一眼,他这衣服值两个钱吧,上手就准备脱徐正青誓死保住了这身衣服,从腰后抽出一把扇子,打开扇面放到赌桌,“这把扇子值二十两。”
“这二十两哪里买的着。”赵祁临看到上面有个熟悉的身影眼疾手快收回来了,合起来插回他腰带上。
赌桌边的赌友不耐烦了,“赌不赌,不赌靠边站。”
赵祁临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到桌上,“听说许老爹在你们这欠了笔钱,我替他还了。”
庄主小哥轻笑了声道:“徐老爹在我们这欠了三万两,你确定你替他还。”
“当然了。”赵祁临笑道,看向旁边的赌友,“大哥,给我一文钱一会儿还你一两。”
不等大哥掏钱赵祁临就从他手里拿了一个铜板过来下注,“请。”
小哥开盅十二点,正中他买的小,赔了一文,开始也没在意,大家继续下注当一场普通赌局,可是每次他下的注都对,小哥甚至开启了骰盅的机关可点数大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已经从一文变成十两了,再几倍几倍赢下去三万两就几盏茶的功夫。
小哥连忙叫停进去把坊主叫出来,坊主双眼微斜扫视了赵祁临和徐正青一眼,可能遇到江湖高手了,这种情况也常有,行走江湖缺盘缠了在所难免。
“小兄弟,行走江湖是不是缺盘缠了,想要多少银子,我正大赌坊愿意赞助给这位兄弟。”坊主笑道。
“我确实缺点银子,不过我还想给许老爹把欠赌坊的钱还了。”赵祁临道。
坊主的脸色瞬间阴沉,把主桌清了场,“既然如此老夫亲自与小兄弟玩一玩。”
“哎,许老爹的欠条拿出来,你我白纸黑字立下字据签字画押,我若赢了许老爹的债一笔勾销,我要是输了随你处置。”赵祁临道。
赌坊小哥上笔墨纸砚铺下当着众人的面写字据,赵祁临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我得再加一条,庄主被我气死了我可不负责。”
肉眼可见的一旁的坊主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小哥颤颤巍巍的再加一条,赌桌上输局气绝与对方无关。
“哪种玩法坊主你挑。”赵祁临从容笑道。
坊主开没开始已经气着了,深呼吸两口气,“太复杂的玩法我怕别人说我欺负后生,就比大小七局四胜。”
“行。”赵祁临看了徐正青一眼,“手。”徐正青伸出手来,赵祁临握上去,“给我点好运。”片刻后松开手。
赵祁临拿到骰子骰盅,一模就知道有没有做手脚,赌坊知道骗不过给他的都是正常的赌具,赵祁临一推一换把坊主面前的赌具换给了自己,也是正常的,还不是怕他使诈,能做坊主哪是好对付的,万一还作弊风险太大了。
双方的骰子在骰盅里啪啦作响,徐正青还淡定从容的站在一旁看两人的摇盅技巧,徐正青从开始到现在也琢磨出了些眉目了,手力耳力手感够好的话可以大概判断出骰盅里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