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茯苓闻言,拔出一旁侍卫的剑挑开了“水怪”脸上的水草,借着昏暗的光线瞧了瞧,并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侍卫吹了个口哨,“嗖嗖嗖”地出来了好几个同样装束的年轻男子,各个都覆着面具,给上官茯苓开了路。而他将剑交还身旁的侍卫后,还朝着林校所在的方向看了眼,一言不发地被护送着离开了。
“不过现在人抓到了应该能回去了吧……”
林校的注意力却在“水怪”的身上,以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而即便是离开有了些脚程,上官茯苓却还是有些在意方才她的那句话,轻笑了下,却没能掩盖住嘴角的那一丝苦涩。
冤死的人千千万,不想着成佛升天,却想着回到已然冰冷的躯壳里,要是真能如此,自己就不会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但林校等了好久……好久……什么都没发生。
“难道不是解决这个案子,而是……”她停下了脚步,脸色一变,“得杀了他才行……”
而这个“他”……
当林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刑部门前,上官贤在里面,直觉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丝毫没有险阻地,她来到了上官贤所在之处,他正为之前刑部走火一案而忙碌着,林校蹲在查勘现场的上官贤身旁,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情,不禁有些出了神。
“其实你很在意这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杀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不然你干嘛一直这么担心她,为她暗中出头……”
知道上官贤听不见,林校跟个路边的八卦大姨似的碎碎念着。
“该怎么跟你说你喜欢的人只剩不到两天的时间了,该怎么告诉你,我还遇到了你的对家,那个东宫储君,并非完全像传言里那样沉迷享乐不务正业,至少,就刚才,看起来他像是在亲自调查‘水怪’的案子。”
看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并对身旁的差役说着什么,林校长叹了口气,有些烦躁起来,一挥手,将门边倚着的扫帚带倒了。
屋里的二人闻声看向门口,那扫帚还在地上弹了下。
“我?”林校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置信。
上官贤微微有些讶异,随即蹙了蹙眉道:“路过的时候也不知道动作轻些。”
“属下去叮嘱他们。”
“罢了,先查案。”
随即又投入了案子里,林校对着他的背影指了指自己,竟一时语塞,于是她决定再试试,但……
并没有任何反应,扫帚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难道真是刚才路过的人的风带的?
“算了,随便吧,毁灭吧。”林校刚准备离开,门外有人快步迎来。
“王爷,李大人想见您一面,是关于李小姐杀人一案……”
李莫愁杀人?!
在自己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扯上杀人案了?
本想离开的林校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上官贤,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去回禀李大人,明日日落前,我会将他女儿毫发无伤地送回到府上,还请他放心。”
人走后,上官贤继续忙着,而一旁的差役试探着问道:“您已经有头绪了?”
“犯人是刑部的人。”上官贤轻描淡写道,“我已派人去盯着了,眼下这个案子恐怕与李莫愁的案子有所关联,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
林校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又稍稍安心了些,毕竟再怎么说,刑部尚书的女儿,就算暂时抓不到凶手,也会有保外候审这一说吧。
问题又回到了自己身上,难道真的得完成洛晚妤需要完成的使命,才能自救?
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上官贤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肚子里有坏水的人啊,况且这个杀人的活,自己是万万不行的,毕竟真正的自己是个连鱼虾蟹都不敢杀的人。
还有,灵痕仙人这一派系到底是听谁指使的?据自己之前打听到的,朝廷的人都和贤王过不去,要说权势,他的那么点占比并没有对皇位造成威胁,要说他有意讨好,也没见到多少朝廷的人站在他这边。
是谁想杀他?
难道是太子想要铲除异己赶尽杀绝?
“也没个攻略,这让我怎么往下走剧情啊!”林校骂骂咧咧地往外走着,临走时还不放心地看了眼上官贤,“明明是跟他有关,偏偏这个要紧人物居然听不见我说话。”
而另一边,陈骁陷入了困境,因为洛晚妤的魂魄已离身,圣灵剑即便治好了她的伤,却迟迟没能让她醒来。
林诗音面色苍白,缓步走到她面前,查看了一番后,冷笑一声:“原来……不死之身,不过是身不死……”
“还有两日不到,若是她还不能回魂,便不可能再回你贤王府了,我不便出面,劳烦林姑娘回去转告贤王,门派内部需要清理门户,恐无法兑现与上官家的约定了……”
“正合我意。”林诗音转身离开,“别让我见到她再踏进贤王府一步,我不会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