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林校看了看手里的胭脂盒,一个胭脂盒能让他如此动怒,竟对自己的师叔以刀剑相向。
她抬起手闻了闻胭脂,这味道!和图纸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这个!”
不等林校继续往下说,方青一把将胭脂盒抢了回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奇怪,他刚才那个表情,绝对有问题。
难道,这个买胭脂的女人他认识?
“方青你站住!”
林校追了上去,拦在了他的面前,方青就要绕开,她不依不饶地阻止他离开。
“你有问题。”
方青却闭口不谈此事。
“好,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方青一把拉住林校的手臂,牢牢地抓着不肯松手。
“既然你不让我问,那你自己说。”林校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现在还不一定画图纸的就是真凶,这只是一条线索,你也不愿分享?”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林校有些急躁,并开始回忆起与他有关的人,令他如此担心又急于偏袒的人。
女人?
似乎只有李若水一人。
“难道是你师父?”林校不解,“可你师父已经死了。”
方青仍然没有开口,但也就是这个沉默,让林校怀疑起了李若水和她的死。
“从现在开始,方青,你走你的,我查我的,”林校一脸严肃,“你要是想阻挠我,我连你都不会放过,不要让我们师叔和师侄的关系,在这件事上裂变。”
说罢,她往刚才的胭脂铺走去。
看来从现在开始,方青只要不坦白,就得跟他保持距离。
得到同样的胭脂后,她在门口思考了起来,来买胭脂的是个女人没错,但老板娘的描述却有些像是江湖人的打扮。
难怪方青会想到他师父,但李若水不是死了吗?
问方青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而自己却根本没有继承纪樾本尊的记忆,现在要想知道有关李若水的事,只有一个人可以告诉自己。
陈骁。
该怎么找到他?他万一又“精神病”发作,跟自己打起来……
林校忽然想起自己怀里揣的那个锦盒,是不是诈?开不开?
她眯着眼,将盒子反了个方向,伸得远远的,猛地一打开,但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
转过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张字条和一颗药丸。
林校打开字条,上面赫然写着:
「你知道的真相,不一定是真相」
“什么意思……”她将盒子合上,先赶去了药铺,只要让大夫鉴定过这药不是毒药,那就说明陈骁知道什么,且没有真想要杀自己。
去往药铺的路上,林校感觉到有人似乎在跟踪自己,她顺势钻进了人多的店里,想要观察那跟踪 自己之人。
“哟,公子,来寻欢呐?”
她刚要探头,就被一把拽进了充满胭脂气的温柔乡里,这才知道自己看都没看,进到了“老东家”——齐香阁里。
“没钱寻欢。”林校连忙推开那妖娆的姑娘,说完就要往外走,却又被拖了回来。
“你这公子,穿得这么光鲜亮丽的,怎么可能没钱呢,可别害臊了,快来,快……”
结果,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她自始至终没能看见。
“你们这强买强卖的,我可报官了啊!”林校挣扎着被簇拥着到了雅间,一进门,便被反锁了起来。
“喂!你们!”林校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地就想往窗边去,看看能不能轻功下去,结果转头一下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谁?!”她一个条件反射,就要拔剑,却被面前之人一下按回。
林校这才看清,面前竟是自己一心想找的陈骁,她更要拔剑自保了,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稍安勿躁。”陈骁一脸愧疚,“我有话对你说,听完之后,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现在的你,是在街头刺伤我的你,还是在茶楼解救我的你?”林校仍未放弃拔剑,但在陈骁的手下,她根本拔不出来。
“对不住,”陈骁微微叹了口气,“这事都是我一人的错,是我想要镇魂剑来自保,却不想这份执念伤到了你,还伤得那么重,不过,看到你现在没事了,说明那药起了作用。”
药?
林校这才发现手中的药在方才的推搡中掉了,她问道:“你那句‘你知道的真相,不一定是真相’,所指何事?”
“方青有问题。”
“什么?!”林校哭笑不得,虽说自己方才确实有些对方青有些动摇,但从陈骁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像是在故意拉踩。
“告诉我剑鞘下落的,那字条我认得,是方青的字;在香烛铺打伤你的不是我,但告诉我剑的下落的,也是方青辗转让人告知于我的。”
“你觉得方青会对我这个继承了他师父的镇魂剑的师叔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