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地走进悦福客栈,点了两个菜坐了下来,多少观察了下周遭的人,果然,带着这把剑太招人眼了。
“客官,您看您要不把这剑给收起来……”小二踌躇着来到正享受着午餐的林校面前,小声道。
林校挤出个笑脸:“我倒是想,可它也饿了,要是不见血它也不愿意回剑鞘,我也很是苦恼。”
“那要不,您去别处吃吧,我给您挑个雅座……这儿人来人往的……”
她一拍桌子,蹙了蹙眉:“打包,送到楼上最安静的那间客房,饭钱我付,但这客房钱我可不付,是你们让我换座的。”
掌柜的对小二使了个眼色,为了息事宁人,小二只好照做。
顺理成章的,林校来到了上官贤他们那间的隔壁,放下门栓后,从掌柜安排好的衣柜暗道来到了隔壁,只是屋里空无一人,令她有些疑惑,不是说好中午在这儿见面么?
林校在屋内转了转,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无意间瞥见了被褥里露出一角的剑鞘。
正伸手要抽出剑鞘时,听见外面传来了谈话声,她连忙躲进了衣柜中,接着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两对脚步声一缓一急地走了进来。
“你说他在这儿?”男人冷哼一声,“我就觉得此人不简单,能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还偷走了名簿。”
是柳家的人。
“找,把名簿找出来。”
接着便是一顿翻箱倒柜,林校透过缝隙朝床的方向看去,剑鞘还躺在那儿,要是被发现了,就会发现自己和他是一伙的,想都不用想,柳家必定会翻脸,他们本就已经起了戒心了,如今再来一下,简直了……
林校咽了咽口水,丧着脸,心里不禁嘀咕,怎么老有刁民拦着朕不让朕查清这案子结束这段“穿越”?再不回去真的要被火化了。
“看,这个……”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剧情没有像电视剧里那般处处巧合,还以为会有个人进来打断他们的翻找,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果然他们是一伙的,走,去禀报管事的。”
“名簿还没找到。”
“反正那名簿上划去的名字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残,就算他们拿了也查不到什么,走。”
就当林校想冲出衣柜将他们暂时制服再想下一步时,有人破门而入,拦住了他们的去处,她一把拉住了推开的柜门又缩了回去。
“你、你是谁?”语气惊慌,看来不是柳家的人。
林校轻轻推开衣柜的缝隙,透过帷幔看去,并不能看清来人的脸。
而对方阖上门,二话不说,手起刀落,二人应声倒地,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关上了柜门。
却不想这细微的声响引起了外面那人的注意,衣柜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校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迎敌。
她倚在柜门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逼近。
那人猛地拉开衣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林校被捂着嘴带到了远离衣柜的地方,她连忙挣扎开来,一看,竟是方青。
“怎么回事?你和上官贤不是在隔壁吗?隔壁那人是谁?”
方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那股杀气你忘了?是师伯啊,不记得当年把你打得哭爹喊娘的那个人了?”
当然不记得,什么鬼,又出来一个角色?这人又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他来干嘛?我看他二话不说杀了两个柳家人,要是把锅扣在你们头上,那不是完了?”
“师伯知道你在师父死后,继承了师祖的剑,到处追杀你,他可不管什么柳家,虽然他往常不敢对一直被师父护着的你怎样,但现在师父死了,没人再能拦他了。”
林校看了看手里的剑:“他要给他就是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得死不少人。”
“给他了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活。”方青深呼了口气,将一旁的布扯了下来让她将剑包起来,“你从柳三郎的衣冠冢回来之后,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性子都变了。”
“不说这个了,上官贤呢?我觉得朝廷那边的船运也有些奇怪,得双管齐下,两边都得查。”
方青一愣:“我走时,王爷还在隔壁,不过幸好不在了,要不然非得死在师伯手里。”
另一边,上官贤一路尾随王曲,弯弯绕绕,见他径直进了一间香烛铺,上官贤径直路过,为免遭怀疑。
果然王曲疑心重,出来瞧了两回,再三确认后,这才让铺子老板打了烊。
被拒之门外的上官贤等了好一阵,都未见王曲从里面出来,觉得事有蹊跷,就想进去一探究竟。
林校一边警惕着那个要追杀纪樾的师兄,一边与方青分头寻找上官贤的下落。
她听见那算卦的吆喝声,停下了脚步,四处寻人,却并非上官贤。
“姑娘,你可曾见过一常在街头摆摊算命的,身高大概这么高,声音蛮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