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内,宣飞飞一拍桌子,怒气一下充满了整个房间。
“胡队,怎么办?”出门“求救”的同事小声道。
胡岩耸耸肩,从窗外往里看了眼:“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非不听。现在证据不足不说,周翊然的身份人家早就知道了,身为警察,一个个都没眼力见,她都来过你们派出所多少次了?门口保安都认识她了。”
正说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在服务台询问宣飞飞的下落。
胡岩闻声看去,对一旁的同事道:“周翊然觉得‘可疑’的人来了。”
“平白无故抓人,还派人跟踪无辜少女,要是吃官司可有你们的。”林校扬声道。
“小姑娘,我们谈谈。”胡岩走到她跟前,对她报以礼貌的微笑,毕竟现在组长不在,还是得他来压一压。
“笑得不太好看。”
胡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微微点了点头:“那请跟我去一趟会谈室吧。”
“那通电话是我让飞飞打的。”
听说这次宣飞飞被抓的原因之后,林校道。
“当时我就在她身边,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
胡岩暗中打开了录音设备,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心灵感应。”
想了半天,也没办法去解释这件事,只能先这么糊弄过去了。但胡岩可不这么想,这眼前的小姑娘像是来耍自己玩的似的。
“不能用科学解释的问题,只能靠警察查出来。”
“那在你们查出来之前,也没有证据拘留她,更没有证据指认她和你们的案子有关系,等你们有证据了,再来抓,而且,要抓就抓我,反正你们能查清楚,我是不是清白的。”
她叹了口气,起身看了眼一旁的警徽标志,有些出神。
用白路手机给自己打电话的,是白雪,虽然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一直没什么起色,想让自己去见见他。
只不过,在准备出发时,又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
另一边,上官贤得知林校要去白家看白路,早已来到Luna庄园外,却没碰上她,这才想起忘了算上一卦。
“嘶……明明是在这儿……”
不管他怎么算,都算出来都是这个地方。他一边看着罗盘,一边对着方向,忽然抬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你,你……”上官贤指了指门内和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校,“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正要进去,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看这儿风水不太好,你别去了,别忘了之前……”
林校看着他那还未完全恢复的脸色,拉着他转头就走。
“不去了?”上官贤任凭她拉着自己往前走,“真不去了?”
不想横生枝节,林校一言不发,而上官贤却心生暗喜,谁知道这暗喜只持续到了林校家。
“果然,你还是更在意本王啊……”
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林校把空空如也的药盒扔给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等着他解释。
“这药……贵吗?”上官贤翻来覆去地看着上面那识不全的字,“我那俸禄都给你了,人都是你的,吃几颗药罢了,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吧?要不是因为本王不在自己的地盘,府上金银都能给你。”
“是药三分毒,这道理你是古人你不知?”林校步步紧逼,“这药,就算是我,也不敢常吃,你竟当饭吃?吃多了人不死也伤,伤还会伤到脑子。你要是想留在这儿不回去了,我便将你的头发都剃了,送你去寺里出家,省得给我添堵。”
上官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药……真伤脑子啊?”
“你把我一年份的都吃完了,你说伤不伤脑子?”林校深呼了口气,压着就要爆发的怒气,“最后一次吃是什么时候?每次吃了多少?”
“最后一次……是你用那个传声筒之后……吃了……三粒。”
林校算了算时间,刚好一个小时,还来得及,立刻冲进厨房,取了部分食盐溶入到温水中,回到客厅塞进他手里。
“喝完它。”
“喝完就不会伤脑子了?”
“喝!”
上官贤一个激灵,险些洒了,小声嘀咕道:“喝就喝嘛……这么凶……”
在林校的死盯下,他大口喝完了那盐水,很快,就出现了犯呕的反应,林校连忙将他拎到厕所吐了个干净。
“还要吐吗?”上官贤脸色苍白地看着她,眼泪汪汪的。
她捂着口鼻看了看马桶里那甚少的呕吐物上漂浮的三片已经被胃酸溶化了些的止痛药,按下了冲水键。
“在家这么长时间,会给我做饭,不会给自己做点吃吗?”
上官贤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洗手间的门探头看着她往厨房走,有些喜形于色。
“仿佛看到了往日林管家给本王忙前忙后的样子……”
林校熟练地在料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