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校提起“床帏之事”之后,上官贤处处和林校保持着距离,像是怕被“吃了”似的。
一日,林校回到家后,将两包快递扔给在了正在择菜的他手边。
“这是什么?”
“你的衣服,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去换。”
上官贤用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手,撕开了包装,林校微微笑了笑,他已经渐渐熟悉起现在的环境了。
“这衣服……”他翻来覆去看着那买来的汉服,又看了看林校,“得几十两银子吧?”
她耸耸肩:“不知道以银子来说该算多少,我用我攒下来的钱给你买的,确实有点贵,以后赚了钱还给我就是。”
“没想到现在还能买到从前的衣服。”
林校倒了杯水三两下大口喝了下去:“想着既然你不愿散发,那就还是穿汉服会比较合适,另外,你总是得回去的,散了发在那些人眼里会被当成异类,这两套,你换着穿,在家的时候,就穿另一包里的那些,比较自在,干活也麻利。”
放下手里的衣服,上官贤看着林校:“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似乎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她愣了愣神,走到水池旁继续上官贤未完成的活:“走一步算一步,在你走之前能帮我就行,快去试衣服。”
接下去,就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校抬头不小心从墙上挂着的那光洁的勺子里看到了脱得麻利的上官贤,连忙低下头继续择菜,虽然还是忍不住瞟两眼。
再次感叹道,他真是古人吗?但现在的男人也不会养那么长的头发吧?洗头的时候还特地确认了,是真发。
“这个腰封,和我的不一样。”
林校沥干了水,放到一旁,转身去帮他系腰封,双手绕到他身后,脸贴近他胸膛时,不自觉就会想到刚才浴室里的那一出。
等给他系好之后,脸赤红一片。
“行了你去坐着等饭吃吧,这儿的器具你都不会用。”
将他轻轻推开后,林校又转身回了厨房,把门关上开始做菜,当她忙完才发现,上官贤就在门口从头看到了尾。
“其实,有件事没告诉你。”等林校关了油烟机后,他开口道。
端着菜来到客厅,林校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那小子来找过你,让我跟你说一声,他最近要去个什么地方,去抓人,可能要个十几日才能回来,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脚步停了停,上官贤嘴里的“那小子”,说的就是白路。
“然后呢?”
“然后我说你身边有我在,只有我能保护你,让你不再陷入噩梦之中。”
的确,自己在梦见那些事的时候,没有像之前那般遇险,每每醒过来,都是上官贤在自己身旁,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不能把白路也拖下水。
“你怎么不说话?”
林校抬眼看着他,将两杯果汁放在了桌上:“说什么?夸你干得好,把我喜欢的人赶走了?”
上官贤坐了下来:“你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之前都出了些什么事。”
“还好意思说,不都是因为你先来招惹我,让我开什么盒子,然后就万劫不复了。”她没好气地开始吃了起来。
“……”上官贤细细想了想,似乎的确如此,但那时他也是想要快些把自己恢复原样,才动用了那古书上的方法,来到了这个地方。
起先是在寺庙里,但随着冥冥中的指引,他一路历险,来到了宣飞飞家的古玩店——卿玉阁,之后便在那儿等着命中之人林校的出现。
古书上并未写清会对这个替自己解咒的贵人带来灾难,为此,他也十分自责。
“吃啊,不吃就凉了。”林校生怕因为自己的几句话把他说伤了,万一他改变主意要走,不帮自己了,那也不行。
上官贤这才开始动筷,那份自责,很快就被这些味美的好菜给盖过了。
饭后,林校将碗筷交给了洗碗机,转身去联系家里的长辈了,毕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一辈,手机不太会用,只能拖亲戚去问问他们,关于父母的生辰八字。
而上官贤却对这洗碗机很有兴趣,竟一直蹲在那机器旁盯着里面的动静。
她看了眼后,来到了阳台上,打了不下七八个电话,竟然都是忙音或是空号。
“呵,”林校冷笑一声,熄了屏。
爸妈失踪,一个个亲戚却随之避而远之,之前借钱的时候倒是热情的很,一出事就一个个的都装死!
她气得一拳打在了窗户上,发出的声响把上官贤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找到了阳台,看着那微微裂开的防弹玻璃,和她捂着的手。
“你没事吧?”
林校深呼了口气:“没事,明天放假,跟我去个地方。”
“可以出去了?”他一阵欣喜,“去哪儿?有好玩的吗?”
远离城市的喧闹和豪华,载着林校和上官贤的网约车朝着隔壁城市的农村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