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理智有些涣散,开始手脚有些发软,可是心性却是极高的.
被人一抓还凑在耳边说话,鼻息全落在了她的侧脖。
“呸,谁稀罕你的破双刀,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值得我定远侯府的人学?”
一时之间两人的气氛便是有些紧张,谢婉努力咬着唇,尝着口腔之中的血腥之气想保持清醒。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人推开,免得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失态。
转头瞅着一旁的花瓶,伸手砸碎后捡了一块锋利无比的瓷片,握在手中指着元修月。
顾景衍顺着顾承峻指的方向寻,专门去那些平日少人出入的宫殿,一时没有任何发现,不禁加快了脚步,脑中飞快掠过几个元修月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更是在心里臭骂了谢婉一顿,不知道那蠢货又是上了谁的当,明知道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多少人磨着刀盯着,竟然也会轻易地跟着人走了,连个心眼也不留。
终于在一处宫殿门前,看着一个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的宫女,顾景衍眯了眯眼便是上前。
那宫女见着魏王,吓得胆都快破了,也不用他多加拷问,便是指着一间屋子抖着身子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那,那,那……人都在里头。”
顾景衍举手劈晕了那宫女,免得她去通风报信,便抬脚往那处走。
当他踢开了那落了锁的门,屋内一片奇腻香气,地上香炉、花瓶落了满地,一片狼藉,再往里去,见着男子与女子的外衫、绣鞋,衣物零零散散。
顾景衍眉头一皱,秉着气息往里走,在房中的角落见着身上已被扯得只剩抹胸与亵裤的谢婉,她手里握着一块瓷片,割得手掌的鲜血滴滴落在地上。
另一边的元修月也是脱得精光,身上满是抓痕与被瓷片割伤的口子,额头上带着鲜血倒在一旁闭着眼睛,应是撞上了什么晕过去了。
顾景衍见人晕了,也没有理他,脱了外衫就是将角落还在抖的人罩住,蹲下身来想抱起她。
谢婉被东西一罩,身子抖得更甚,吸入得药物烧得她理智都快不在了。
以为是元修月又上前来了,胡乱得挥舞着手中的利器,便是往欺近的人身上招呼。
顾景衍眼明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臂,将她扯入怀中:“别动!我带你走!”
谢婉耳边只能听到嗡嗡嗡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手被擒住,身子被人拥着,气急败坏地张口就是往他脖子间咬。
没有想到谢婉这疯狗又是犯了老病,动不动就咬人,顾景衍被她咬得嘶了一声。
手里握着她的小臂微微用力,想让她扔了那瓷片。
谢婉怎么会肯,这事她理智尚存的时候握着的东西,若是不能将元修月打退,还要用来了结了自己的,就是不肯放手还握紧了几分。
嘴上咬的力道更是加重,像是要将那块肉要撕咬下来一般。
顾景衍见着她眼里连焦点都没有,还死撑着一口气装作凶恶,身体抖得跟鹌鹑似的。
“蠢货!”
他也来不及与她多计较,用外袍罩着她就是往外走。
停在门口的时候轻声吹了哑哨:“里面收拾了,人给他灌酒丢到花园里去。”
一抹黑影还未落下,他便是抱着人匆匆走了。
谢婉本就是像被置于火上炙烤一般,一下被盖在衣衫里,渐渐觉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咬着顾景衍脖子的力道便是渐渐松了。
顾景衍抱着人连宫门都不走,躲过侍卫便是翻了宫墙出了外街,随意挑着一匹马便是翻身而上。
马主见着有人当街抢马,刚要骂人,抬头被顾景衍含着怒意的双眼一瞪,连声音都不敢出,两眼目送着魏王骑着自己的马尔跑远了。
马上一颠簸,微风吹过露在外头的小脚,刚觉得有一丝清凉,刚舒了口气觉得缓解了一些,下一刻又觉得火苗复燃,席卷而来。
谢婉忍不住在顾景衍的怀里扭了几下,蹭了蹭他的胸口,又如梦初醒一般将手里的瓷片抵上他的心口,口齿不清地囔道:“别碰我,我杀了你。”
顾景衍见她扭动着要摔下马去,伸手将她捂紧了。
心里暗道:倒是没有看出来她是个贞洁烈女,脑子都快烧没了还囔着别碰她。
“你想光着屁股跌下去,明日汴京城的人,都对定远侯府里姑娘的身段都评论一番,就继续闹。”
听到定远侯府,谢婉身子一滞,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安分了不少。
只是手里的瓷片深入了一分,扎进了他的胸口。
刚还笑了的人被胸口传来的钝痛一刺,又气又恼,也不能从马上真将她扔下。
“你别碰我。”
口齿威胁,身体却是不受控制一般,轻轻厮磨着,顾景衍胸前的人没有章法地蹭动,皱了皱眉头。
等马到了魏王府中,谢婉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静静由他抱下了马,不再喊打喊杀,口中只剩下细细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