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城内的人步履悠闲，好像都在慢慢享受着暖阳下繁华闹市的闲暇时光。江城里专门有一条街巷是做陶瓷制品生意的，不仅商铺错落有致地紧连在一起，铺子前还摆放着各种色彩斑斓的瓷器，有成套的茶具、精美的花瓶、造型各异的摆件，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江城的陶瓷品是有名的，这条街巷不仅做本地人的生意，很多外地人也喜欢在这里游玩，顺便再买上几件精致的瓷器带回去。那些穿着贵气的外地人出手阔绰，也不讲价，所以这里的商贩都非常喜欢接待那些出手豪迈的外地人。

街口处，一位貌如天仙素银华服妇人，身旁一位冷峻英挺黑衣男子抱着暗紫锦服稚子，身后跟随着一名老妇人和一名小厮。几人穿着气质不俗，又一副新鲜样子，可不就是商贩眼里的香饽饽吗。不少有眼力见的商贩连忙迎了上去，满脸热情。

林妍妍看着面前谄媚着的好几个伙计，争先抢后地邀请着他们进各家铺子，笑了笑随后进了右手边的店铺。原本月华听她说了玻璃的事情，第二天就要派人去具体打探凌家瓷窑的情况，被她给拦了下来。一是因为月华这段时间四处奔波，她想让他好好休整休整。二是因为凌慕染那样精明的商人，如果他们事先不做好功课，很容易就让凌慕染牵着他们走，到时候再谈可就不好谈价格了。所以林妍妍还是想花时间再好好考察考察，这就跟现代做方案一样，不做得滴水不漏很容易就让人钻着空子。

铺子的伙计还在卖力推荐，哪个是最近流行的款式，哪个是经典畅销的。这家铺子应该是主卖各种花瓶瓷罐的，大大小小的瓶口不一，工艺看起来都不错。林妍妍是不太懂这些行情的，偶尔低声跟左无忌讨论讨论，大部分都是她在说哪个造型好看，哪个颜色搭配顺眼。

逛完了这家又进了对面挂着凌字招牌的铺子，这家铺子的商品倒是品种很多，林妍妍指着好几个精美的茶盏，跟左无忌说道起来。这两年他们经常这样靠在一起，在别人眼里亲昵的行为，二人已经十分自然了。林妍妍本就是现代人，在外面自由惯了以后更不拘束这些讲究。左无忌呢常年跟女子保持距离他当然是知道男女之别的，但是他从来不提醒，更不要说什么推开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让她自觉地靠过来。见她停下看过来，左无忌自然地把原本注视着她的目光撇开，也随着她看起四周的摆件。

店铺老板早就等着了，连忙放下手头的客人引着几人介绍起铺子里的各式商品。这老板是有几分手段的，直接命人将镇店之宝都拿出来了。关于这几样镇店之宝，老板也是有说法的，每一件物品都有些渊源故事。比如那套粉色桃花墨纹边的茶具，据说是青梅竹马的千金小姐准备买去送给凌家公子的，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凌公子婉拒了那千金小姐的好意。千金小姐万般伤心，于是便欲毁了这套茶具，千钧一发之际让人拦了下来，后来几经周折流入了他们铺子。

老板是看出来了这一行人应当是这貌美妇人做主，若是能打动这位貌美妇人，他不介意将东家的故事编得更缠绵悱恻跌宕起伏。

林妍妍真是佩服起江城人的经商手段了，怪不得这里商业这么发达，这些商人不仅慧眼晶晶，而且总是有各种主意将东西卖出去。就很像在现代逛古玩市场，那些商家也是唾沫横飞说得天花乱坠。京中和洛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他们看不起经商之人，那些商人哪敢这么糊弄权贵之人呢。而且她对凌慕染也更加刮目相看，凌家旗下商铺里面的掌柜老板，个个都是拔尖的，凌家的产业做得红红火火跟这些下面负责的人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这也更加说明了凌慕染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流浪子，能将手下人调教得如此优秀，可见他的个人能力和魄力也是十分了得的。

见沈知秋乖乖坐在左无忌怀里竖着耳朵听得炯炯有神的样子，林妍妍抬头对左无忌笑了笑，轻轻碰了碰沈知秋的小脸，逗他：“啾啾喜欢这套茶具吗？”

沈知秋指了指那侃侃而谈的老板，显然他是喜欢听老板嘴里的各种生动有趣的故事。林妍妍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随着老板唱作俱佳地又说了两个三典故，林妍妍买了几件物品下来。商铺老板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待他们起身要走，连忙亲自恭送出去。

接下来又逛了几家铺子，商品都是大同小异的，林妍妍虽细细问了价格也未再买什么。确实什么也不缺，他们今天来这里主要是看看瓷器的行情，包括了解了解凌家的陶瓷商铺。凡是凌家陶瓷铺子，里面的顾客都比其他家要多些，而且不管是商品种类还是样式，都要更新奇耐看些。

林妍妍先前只派人买了些杯盏回去简单研究了一番，今天亲自来转一圈还是深有体会的。这些还只是流通在市场上的，还有些凌家是专门上贡的，林妍妍想起从前用过的那些瓷器，说不定就有凌家的。

“这里不错吧，繁华安详又依山傍水，非常适合经商和定居，月华你觉得呢？”等出了巷子，林妍妍见四下人不是很多，才跟月华聊起了别的，“凌家虽然对外称是凌老爷在打理生意，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凌慕染才是做主的人。为了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