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不像是盗墓小说里的古墓,人工挖掘得整整齐齐,这里面乱石嶙峋,时不时也有一些石块从石壁脱落,没入地上的黑泥中。
越往里面走,空气湿度越大,而石壁上的植物越稀少,剩下的大多数显现出了暗红色,这样我想起了吃过的赤炎族的珍馐,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
当我一瘸一拐地撵上大力时,他正半蹲在地上,手里反复揉搓着一个物件,具体是什么,我也看不清楚,只看见大力的脸色十分难看。
“使者,你看!”大力说着便把手里的物件拿给我看。
我定睛一瞧,是一个破旧得铜铃铛,上面还有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这是。。。。。。”我试探着问道。
“这是花妹手腕上的铃铛,”大力说完好像陷入了沉思,又转向我,喃喃地说道,“这是花妹刚出生时,大哥送给她的。”
我明显看到大力的眼眶湿润了,他极力想忍住悲伤,但悲伤早已如大海中的巨浪,翻涌而上。
“大哥?”我突然想到我在梦里的场景。
难道大力口中的大哥正是那个孤身与怪物血战的守护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花妹就是大力的侄女了。
在我思索的间隙,大力已愤然起身,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我看着他奔去的方向,正是我们之前经过的三岔口的左侧洞口。看着他悲愤的背影,我好像也被感染了,加紧了步伐,往前跑去。
越往里面走,感觉空气越干燥,这里与外面潮湿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弯弯曲曲的石径上也没有了刚才的黑泥,变得干燥而有热度。两边墙壁上挂满了白色的丝线,丝线越来越密集,就像是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我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白色的世界。
这山洞到处都是拐角,东拐西拐地快把人快绕晕了,但我依旧没有看到大力的影子,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岔路口?
我感觉自己跑得很快了,单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这要是跑错地方了,那就惨了,就凭我现在的实力,连刚才的怪物幼崽都打不过,要是遇到大怪物,那就玩完了。
想着这些我开始有点发狂了,因为我发现这墙壁的丝线厚得快要塞满整条石径了。
最让人恐惧地是,我竟然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些鼓鼓囊囊的丝线里有东西在蠕动,没错,是有东西在蠕动。
这些就像是被蚕丝包裹而形成的蚕,仔细看去,整条石径两侧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全是这种鼓起的东西,一时头皮发麻,吓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同时我还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些嘈杂声,就从前方的鼓鼓囊囊的丝线里传出来的。
我想听得更加真切,就往前挪了一小步。
就在我聚精会神地侧耳去听时,突然,我侧方的墙壁上竟然伸出了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丝线,在我猝不及防间缠住了我的腰。
我被这突入起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太多,拔腿就想跑。
但不管我如何挣扎,就是无法迈出半步。
我被丝线缠绕着,脸涨得通红,竟然喊不出一句话,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慢慢地、慢慢地,我感觉丝线在我全身游走,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稀薄,同时也感到一股拉力将我向石壁上慢慢拖动,直到我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咳咳!咳咳!”不知怎的,我感到胸中难受,连咳了几声。
此刻我的意识也慢慢恢复了一点,但我眼前一片漆黑,就像被关在了小黑屋子里。
我本能地想动弹一下,但除了两只手和嘴巴能稍稍动弹一下,身体其他部位就像被钉在了石壁上,一动也不能动。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困在哪里了?
“喂!”我使劲浑身力气怒吼着。
但这声音却变得无比沉闷,就像在密封的罐子里,甚至都能听到一些刚才声音的回响。
此刻,我知道自己的挣扎是无济于事的,挣扎只能消耗自己的活力,没有任何用处。
现在只有两条道可以走,一个就是等大力他们来救我,另一个就是自力更生。
想到这,我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毕竟大力和面纱女子都会魔法,这些成精的丝线根本就挡不住他们。
既然等着他们来救我,那就安静地等等吧!趁机也比上眼睛休息一下。
还别说,这种完全被丝线包裹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软绵绵的,就像躺在云朵里。
其实,我已经处在了极度的危险当中了,但我不自知,竟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直到我喘着粗气慢慢清醒过来。
此刻的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这包裹住自己的丝线怎么就越来越紧了,还隐隐约约感到小腿部分有一点点的瘙痒和刺痛,这马上让我更加不安起来。
我知道刚才我太大意了,这厚厚的丝线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