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说过，只杀他一人。

秋神识归位，缓缓转身冷冷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夜鹰手一顿，随后利落的将工具收进怀中，转身飞逃。

出窗的瞬间只觉得什么东西撞上了后背，她被狠狠地踢出了窗外，夜鹰狼狈的趴在地上。她不敢多留，迅速逃走。

次日清晨，揉捏着后背的一片淤青，夜鹰抱怨了两声，“可不能让他知道昨晚那小贼是我。”

可能因为心虚，怕什么就来什么，一开门就碰上了他。

“龙秋，好巧呀，你也在这？”夜鹰傻傻的挠头，秋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停留。

夜鹰自然就跟了上去。

跟到余子书的房门口，秋看了她一眼，微微停留，随后推门进去，并没有反对她跟着。

余子书还是不习惯这个看起来柔弱至极的姑娘就是那日将自己按在床上霸道取血的夜鹰。

余子书的房间布局设置的十分精巧，窗外便是高耸的皇城皇宫。

“吸收水木莲，若没有强大又可信的护法一旁保护，想顺利完成吸收那可是太难了。”余子书指着皇宫的方向，“水木莲的光辉全面爆发哪怕隔着千万里都感受的到，送了个人情再讨一笔账，痛快！”

“什么账？”夜鹰这傻傻的模样余子书完全无法将她和手记中杀人无数阴狠凶残的令牌夜鹰混为一谈。

“他的因果到了。”秋话语中不带一丝的感情。

夜鹰看着他若有所思的侧脸，这人神定是得罪了这小魔王，竟得他如此报复。

水木莲是何等臻品？想要的人那么多，更何况是两株，恐怕拼上身家性命也要与这人神帝仙搏上一搏。

混世魔王，睚眦必报。龙秋想毁了一代人神，这是多大的仇恨？夜鹰突然想起史书中记载千年前的那一次围剿天山。龙族死伤惨重，莫非？

“人神帝仙，哼！只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仙门百家通通都是禽兽，畜牲。”余子书的眼中带着恨意，“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全都付出代价！”

夜鹰满脸疑惑，仙门百家是禽兽？禽兽这种词从来都是骂魔族，如今从他嘴里听到仙门百家是禽兽，听着倒还挺亲切。

“这人神。。。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啊？”夜鹰还是忍不住好奇。

余子书转眼看向她，眼神从方才的仇恨瞬间转变成温和。

“子书，是花灵族。”秋淡淡的说道，但那不容侵犯的神情表示他对仙门也是嫉恶如仇。

夜鹰突然反应过来，余子书，是啊。

花灵族少主不是叫余子君吗？自己怎么没想到？

“白羊以为水木莲属于花灵一系，万年开花是我们有意而为。母亲交不出水木莲，他一怒之下灭我花灵全脉，多亏小秋儿路过救下奄奄一息的我。如今，七年了，花木始终不曾诞生一缕花灵，灭族之恨不共戴天。”余子书说的坚决，看向秋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感激。

夜鹰同情的看着他，王暮夭从不去百仙盟自讨没趣，所以她也不大了解内情。但花灵灭族的事自己也略有听闻，这倒是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说起来，我也是被灭了满门。”

“你也？”子书诧异，“你不是。。。魔族的吗？”

“我是被老魔君捡回来的。我的父母和姐姐，都不在了。”夜鹰握紧缠着手臂的蓝草长鞭，那是她一生中唯一的温暖。即使她自小在魔族长大，但对于自己的身世，老魔君并没有瞒着她。

秋越发的迷茫，善恶，到底是什么？

“反正找不到的仇人，那绝对是仙门百家干的。”余子书郑重的发誓，“我余子书定要亲眼看着那些伪君子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那正好，加入我魔族吧。加入令牌，接到的大多都是仙门百家的人头。”夜鹰邪邪的一笑，余子书连连摆手，“不成，我太弱了，加入魔族不是自寻死路嘛？”

“龙秋呢？”夜鹰转头询问，秋淡淡的翻了个白眼便继续回头看着皇宫的方向，“没兴趣。”

皇城方向已经戒备森严，水木莲到皇城的那一日就已经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秋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也算是故意吸引白羊来找自己要水木莲。

皇城早被各路的妖怪虎视眈眈的盯着，一直以来长期闭关的各路长老统统出关镇守

这气势让人想起了当年天山围剿的场面。

那时的秋并未出生，但史书上的记载十分的详细。虽然关于宁霜以命相搏带着数百位仙尊冲出包围的记载仅寥寥数字，但每一个字，都饱含血泪。哪怕有许多刽子手都不在了，那历史，也不会消失。

想到这里，秋犹豫了。

小皇城的这四方妖兽蠢蠢欲动，事情好像不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发展。当真只杀白羊一人不会连累无辜的百姓吗？

他看向余子书，他要白羊偿命，可这一出报复的戏码，毕竟是我造成的。这么做，真的对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水木莲的气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