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尧缓缓行至左侧第二席位前停了下来,淡淡地扫了一眼完颜洪,微笑着说道:”半年前,天琅山之战,被我一枪挑死的六国先锋将军完颜烈,不知道和你是什么关系?”这一番言论,众人又是惊愕,这小子莫不是来搞事情的吧?二皇子看他如此,也摸着脑门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完颜洪眼色一厉,随即恢复淡然,冷冷道:“不错,完颜烈正是家兄。”
李尧轻笑道:“那你却是应该感谢我,金国皇储世子的位置,没人和你争了。”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完颜洪一脸阴厉愤恨之色。他却是应该感谢李尧,完颜烈一死,他就得到了金国皇帝陛下的重点培养和青睐,如今的他,武道修为已近玄武巅峰。但这李尧一言便说中了他心事,心下早已将李尧视作仇敌。
李尧却也毫不理会,缓缓来到了一名鼻梁高挺,肤白如玉的金发少女面前,还未等李尧开口,少女微微欠身行礼,道:“穆朝少帅果然不同于传闻中那般废材。小女子有礼了。”这是因兰国皇储公主,百强榜前十排名第七。
李尧微微一笑,道:“玛丽姑娘天姿国色,今日一件,实在有幸。他日战场相见,我李尧定然掳了你。”
玛丽赫兹却毫不生气,俏皮眨了眨眼,道:“那我可等着这一天哦。”李尧也被这女人这般表现愣了愣,随即轻笑离开。这一幕被主位上的二女瞧见,李尧顿觉后背发凉,于是加快了脚步。
第四席坐着的是沙厄三皇子柴可夫,李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有任何言语。便转身看着众人,道:“如方才云居士及诸位才俊所言。我在这里便一并回答了吧。我李家作为天夏穆朝先锋军,抗拒于六国前线。但这并不意味着天夏国只有我一个赤血军。即使有一天,李家打完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李存忠,李存义,李存孝站出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六国伐穆始,除了一开始占了点便宜外,八年过去了,六国联军为何却无寸进?我天夏泱泱大国,立于中州万载岁月,底蕴深厚,岂是宵小之辈所能觊觎?”一席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打脸六国。
见六国众人面皆怒色,不等他们发话,随即又道:“先别急眼,我还没说完。尔等倾尽举国之兵犯夏,以我观之,不过土鸡瓦犬耳。六国有十败,天夏有十胜,六国虽众,无能为也。”
“噢!”中年文士云迪原本浑浊的双眼突然亮了一道精光,顿时兴趣盎然,拱手道,“愿听少帅高论!”
二皇子正襟危坐,招了一下手,示意师官笔墨纸砚伺候,自己要将李尧阐述的十胜失败记录下来,却被九公主拉提了一下,制止了,定睛一看,却是二女早已备至案前,九公主磨墨,雨青柔早已奋笔疾书。
李尧回礼,侃侃道:“六国驳杂,繁礼多议,天夏大体自然,此道胜也;六国侵夏,举不义之师,天夏虽被动,却兴仁义之师,保家卫国,此义胜也;六国体制落后,失政于才,而天夏穆朝政体通畅,唯才是用,此治胜也;六国矛盾连连,外宽而内相互猜忌,天夏君臣一心,彼此信赖,此志胜也;六国穷兵黩武,坏中州之安平,失民心,离道德,天夏一心同体,共抗侵略,昭昭热血男儿无不以保家卫国视为崇高理想,此德胜也;六国人众,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天夏得策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也;六国师出无名,枉打糊涂仗,气势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天夏初被动,八年抗战,愈战愈勇,越战越强,气势愈加高涨,此气胜也。六国之间,国之争利,臣之争权,士之争名,而天夏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也;六国本就国力积弱,资源贫溃,不能持久战,而天夏地大物博,天朝上国,万年传承之底蕴,国力强盛,八年持久战下来,国力优势日渐显,此国胜也;六国兵种杂乱,军心各异,战时必不能倾其能,武时不能尽其力,虚张声势,缺乏兵要,而天夏军心泰山,八年抗战中以少克多之战不胜枚举,天夏军人驰骋疆场,往往以一敌十甚至敌百,将帅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敬畏,此武胜也。此乃阳谋,非六国宵小阴谋之论可以,如此,六国安能不败,而我天夏岂能不胜乎?”
一席话说完,义正言辞,声音洪亮,在大殿之中久久回荡……
“嘶——”字字摄人心魄,一针见血,直指要害,不觉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绯村不二、完颜洪、玛丽赫兹等六国百强榜的一干天才,都被这番言论说得不觉动容,眼眸中骇然神色难言于表,虽无法动摇六国战心,但此番话出,更让几人觉察出了李尧此人的可怕之处,战略思想之高,令众人汗颜,于此同时,其中有人不觉思考起这场战争的未来方向,心中皆有一个疑问:
“六国,真的能有赢吗?”二皇子则是一脸亢奋之色,强忍着热血情绪,若不是他为皇家代表,定要起身鼓掌。
“啪啪啪啪~”大殿之中响起鼓掌声,云迪缓缓走了过来,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十胜失败论!少帅所言,六国弊端,一针见血。”
“李家果然还是没让我失望。”云迪又是一声大笑。
“前辈过奖了。”李尧有礼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