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晚风依旧温柔,吹散了不合适的孽缘,吹近了两情相悦的恋人。
海水溢出的黄昏是我的思念,沙滩种下的蔷薇是爱的誓言。
......
回去路上,莫文杰和林欣怡也都默契的不提刚刚菜市场的神仙砍价过程。莫文杰觉得丢人,林欣怡却觉得不甘。
菜市场旁边是条河流,沿着河边的石子路走能稍微抄一点近路,所以莫文杰带着林欣怡沿河边往家的方向赶去。
走了大概有五分钟,这一带已经没什么人了。一个不算是中年的小伙子,看着的确还蛮年轻的,他抱着个吉他,对着河对岸嘶吼着。而身上却穿着得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他的手很用力的拨动着琴弦,根本不心疼这把吉他。嘴里吼出的声音也不是歌词,是最单纯的嘶吼声。
“啊——”
他吼得撕心裂肺,嘶吼声夹杂着的满是悲切。在莫文杰耳中,这不只是单纯的嘶吼,这是音乐,是对生活以及自己的经历的不忿与心酸。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故事多半很沉重。
莫文杰和林欣怡站在原地,听了他近十分钟的嘶吼,心里难免有点波动。
这时,那男人转过身,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别人。他走上前,而林欣怡看到他的动作躲在了莫文杰身后,她亲眼看见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发泄,她毫不怀疑此刻这男人可能会把他们也当作发泄对象,一吉他砸向他们。
男人对林欣怡的动作视若无睹,转头看向莫文杰:“对不起兄弟,吓到你们了。”
男人很礼貌,只是和他沙哑的声音毫不匹配。也是,那么大声的嘶吼,不想哑掉也难。
林欣怡缓了过来,知道自己做的事好像有点不礼貌,也是大方出来道了个歉。
“抱歉,我误解你了。”
刚刚在远处,还没来得及看清两人的样貌,林欣怡就已经躲在了莫文杰身后,而此刻男人似乎对于林欣怡的颜值有些惊讶,她很完美,跟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一样,高颜值情侣吗......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他对林欣怡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很难把面前这个礼貌的男人与之前大声发泄的男人视为同一人。
莫文杰走上前去,从裤袋里拿出了刚刚趁着林欣怡砍价时悄咪咪买的烟。他抽出一根递给眼前的男人,自己也拿了一根,靠在栏杆上抽了起来,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看向河对岸:
“河对岸什么也没有,所以你的音乐不会被铭记,但是故事可以。我有点好奇你的经历。”
林欣怡看着莫文杰熟练的动作,皱了皱秀眉,她有些不满,但是她知道此刻不能打扰莫文杰和男人的交心。同时她也好奇是什么让眼前这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崩溃了。
至于莫文杰,她打算回去把他的烟没收,拿十根棒棒糖作为交换。本来可以二十根,但是她不满莫文杰瞒着她偷偷买烟。
一根烟可以使两个陌生的男人变成暂时的交心好友,这句话一点也没错。烟友烟友,就是这么来的。
男人很大方,接过了莫文杰递过来的烟和火机,也是开始叙述起了他那糟糕的遭遇......
“我以前是个狗仔,是一家娱乐公司手下的,专门用来揭露敌对公司艺人的真实面貌。我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年前我遇到了她......”男人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也是笑了起来,只不过声音已经沙哑,笑容也像是在自嘲。
“她是个盲人,也是个孤儿,她靠着国家的残疾人补贴以及街坊邻居的帮助困难的生活着。这些都是后面遇到她之后她告诉我的。”
“第一次遇见她,在公园里,和她的导盲犬在一块儿,她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嘴里轻唱着《你是我的眼》。她的嗓音很轻柔,也很空灵,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是位盲人,所以与歌词产生了共鸣,她唱的很好,发自内心的那种情绪也是深深地感染了我。”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公园,发现每天下午她都会在那,有时候在一个人对着导盲犬说话,有时候在一个人唱歌。或许我看他太孤独了,我就想上去搭讪聊聊天。”
“我刚走上前去,她就开口问我,这几天我唱的歌好听吗?我愣了一下,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盲人。她却是好像察觉到我的疑惑一样,告诉我说每个人的脚步的频率声音都不同,她在这几天一直都能听到我的脚步,所以猜测一直有一个人在她身边。”
“我对她的强悍的观察力感到惊讶,她说完也是抬头对着我笑了笑,我才看到她一直低着,被刘海掩盖着的绝世容颜,嗯......就比你身旁这位女子略逊一筹吧。”
林欣怡愣了愣,也是微微一笑,她和莫文杰好像已经猜到了,因为前段时间刚好有个盲人歌手眼角膜手术移植成功的例子,学校里的人也一直都在聊,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他们这种不在意之人离这件事情最近。而男人还在继续叙述。
“接着我就和她聊天,我和她讲关于我的工作以及我的世界观,她和我讲她的家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