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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三个男人分散站开,正在聊天。
“这甄老爷子也是奇怪,八竿子打不着的,找你上去做什么?”陆离不解的瞅着好友。
赵晏归单手抄袋,目光看着电梯里不断跳跃的数字,比起陆离,整个人更显得像局外人的漫不经心,“去了才知道。”
“那丫头应该也在。”陆霈突然开口。
至于他口中的“那丫头”,另外两个男人刚开始还不明所以,很快便反应过来是谁。
陆离只是发出“啧啧”两声,看起来颇有些感慨。
赵晏归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
陆霈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发现赵晏归确实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感兴趣或是别的什么情愫,不禁想起那天夜里从“一号”回去的路上,他问兄长陆离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怎么解释,相较于他的后来加入,陆离跟赵晏归才算是真正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死党。
有些话,碍于身份也出于他对晏归哥的尊重,他不方便直接问出口。
“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晏归哥护短,那小丫头说到底也是他外甥的小女朋友,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儿,那小子指不定怎么跟他胡搅蛮缠……”
没说两句,电梯很快在十七楼停下。
过道安静,三人在7086房间门前停下。
陆离抬手叩了叩门,半响过去,却没人来开,扭头看身侧的赵晏归,一头雾水,“这甄家人搞什么名堂?”
赵晏归没接腔,反倒一派闲适,见一时半会儿进不去,踱步到窗前点烟。
旁边就是铁门紧闭的安全通道。
刚缓缓抽上一口,余光里瞥见一抹银色。
门把下方的红毯上,静静躺着一条银色手链,就夹在门缝隙红毯的边缘处。
有些眼熟,继而想起,前不久才在手心里把握过。
陆霈把手机放回裤袋,公司那边来电话问他年会的事情,转过身打算跟赵晏归商讨两句,虽然年底一过他就要回陆氏,但在走之前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好。
瞧见男人弯腰后直起身的动作,陆霈走过去。
“东西掉了?”
听到陆霈的询问声,赵晏归把捏在手指尖的细条银链顺势放进裤带里,没否认掉东西的说辞,转而主动开腔问:“讲完电话了?”
陆霈“嗯”了一声,把话题放到工作上,“下个月月底是星娱创办第八年的时间,我跟其他高管商量了下,这次准备办的隆重一点。”
在男人身侧站定,陆霈也点上一支烟跟着吞吐起来,“其实跟往年的流程差别也不是太大,到时候多找几个记者来现场观摩写几篇宣传报道,今年公司有不少艺人拿了奖项,创收新高,总的来说还是值得操办。”
赵晏归颔首,谈及工作,也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年度报表我已经看过,比去年涨幅不小,其他事你看着安排就行。”
这意思,就是那天不会到场,但陆霈还是问了一句:“你今年还是不参加?”
赵晏归说:“可能抽不出时间。”
这话倒不是作假,华盛旗下子公司众多,涉及各个产业,赵晏归坐镇总部,纵使手底下的人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大事小事也少不了要他去做决断,加上今年华盛启动了几个大项目,赵晏归本人也变得更加忙碌,如果每个子公司的年会都去参加,繁琐不说,每天的应酬和工作都已经足够紧迫,时间上的确抽不出空。
陆霈也知晓其中缘由,安静的抽了会儿,想起什么,又聊起私事:“静毓姐今年三十有一了吧?”
“……”赵晏归默认,但没搭腔。
陆霈继续道:“去年还听说她相了两次亲,今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晏归从薄唇间取下香烟,弹了弹积了一段的烟灰,“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她自己有些灰心。”
陆霈道:“我有所耳闻,她之前那些相亲对象门当户对的人品不行,人品说得过去的条件又太差,还真是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她的。”
至于有配得上的,似乎又对她不来电。
赵晏归说:“这种事并非要到了年纪就该着急,她就算一辈子不嫁,以赵家的财力,也能养得起她。”
但是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渴望婚姻。
陆霈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在某场饭局上遇到静毓姐,当时她被人灌了不少酒,本该是在家与丈夫琴瑟和鸣的年纪,却要女强人的在酒桌上撑起一片天,从洗手间吐完出来碰上他,刚开始还笑意盈盈,到后来看着从身旁经过的一对情侣失神,低低的问他:“阿霈,是我真的不够好吗?”
他当时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因为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又敷衍。
许久,陆霈终究是没忍住问:“晏归哥,你对静毓姐到底什么感觉?”
“……”
见赵晏归不回应,陆霈又继续道:“我一直觉得,不管是性格还是相貌,静毓姐都比圈子里其他女人跟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