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没敲门,直接大喇喇的推开门就进去了。
病房里只有司容帝江一个人躺床上。
他没睡,醒着的,忽然见出现在病房里的赤月,眼睛亮了亮。
“月月。”他轻声唤她。
赤月走到床边,将花放到床头柜上。
“花真漂亮。”他看向花微微一笑。
“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赤月的声音挺不错语气,平平淡淡好似说的什么家常。
但司容帝江却从字里行间听出了不对劲。
“车子被你动了手脚?”他皱起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赤月。
就见赤月勾起唇角,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
“我说过车子是被我动了手脚的话吗?帝江哥哥,你可不要乱冤枉人呐!”她双手环抱胸前,双腿交叠,一副大佬做派。
“月月,我不管这件事是你开玩笑说的,还是为了气我说的,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会娶你。”
“所以呢?”赤月勾唇笑了笑。“如果真的如我所言是我做的,为的就是让你受伤你也满不在乎吗?你,依旧愿意娶我吗?”
“两家已经达成一致了月月。”
意思是她还不能反抗了?必须听从安排了?
赤月心底冷笑着。
“司容帝江,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司容帝江一听,沉默不语。
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没底。
对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在他面前,赤月有多个面,让他捉摸不透。
所以一时之间让他说出赤月是个怎样的人他还真说不出来。
他不敢保证从前的赤月是不是也是她装给他看的。
“月月,我知道是我先对不起你,你对我有怨气也是应该的,但是月月,我接受你给的惩罚,但也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我很抱歉从前对你造成了伤害,以后我都弥补给你,好不好?”
“弥补?”赤月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她笑脸如花,俯身靠近司容帝江一些。“你想怎么弥补我?”
“月月想我怎么弥补呢?”司容帝江见赤月这个样子,觉得有突破口了,赶紧顺着赤月说下去。
“你倒是对自己挺自信。”
“那你知不知道我压根就不喜欢你?”
“可是你见到我的那天抱着我哭了好久。”司容帝江似乎是在回想那天的场景,他伸出手,抚上赤月的脸颊,神情脉脉。
“月月,离开你的这些年我好想你。”
赤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司容帝江说想她?
“司容帝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跟你不过才见了几次。”
司容帝江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继续用他那溺死人的眼神看着赤月。
“所以,你把我当成别人了?”
“别闹了,月月。”司容帝江无力的抽回手。
“我闹什么了?”
“月月……我有点不舒服……”司容帝江忽的双手忽的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领。
“月……月月……”
看着司容帝江难受的样子,赤月又压低了身体。
“你说什么?”她笑得一脸无害,似乎对于司容帝江现在的模样很感兴趣,觉得十分有趣。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吗!”司容帝江只觉得呼吸困难,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去紧紧的抓住赤月的手臂。
他力气大,赤月被他抓疼了。
“放开!你弄疼我了!”赤月伸手用力将司容帝江的手掰开,慌忙起身退后两步,离司容帝江一米远的距离。
“月月!”司容帝江难受得不行,可他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赤月,心里又气又恼。
“司容帝江,你知道吗?你有花粉过敏性哮喘。”赤月一字一句的说着,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司容帝江瞳孔震惊般的瞪大了眼睛,他有哮喘?
“你不知道吧?可是我知道呢~”
“哈哈哈哈哈……”
赤月忽的大笑,犹如蛇蝎。
她发了狠,眼尾泛红,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容帝江,两步上前去掐住司容帝江的喉咙。
“当年我也是偶然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你所到之处从来都没有鲜花,可我没想到你到今天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倒是让我有了机会!”
“司容帝江,你听好了,我叫赤月,从M国来,我不会承认自己是东方家的人,所以你说的要娶我,我也从来都没当真过。”
“你当年敢骗我,就要承受欺骗我之后带来的一切后果,哪怕我跟你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也无所谓,司容帝江,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她语气决绝,司容帝江听得一阵难以呼吸。
赤月松开他,眼神波澜不惊。
她直起身,看着司容帝江难受的模样,也没觉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