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天方,遮云蔽日,微微细雨,随风飘扬,古木老城,各家烟囱,群烟袅袅,各家巷子,少年少女,嬉笑玩耍,你追我赶,泥石道路上,游人稀稀疏疏。
迎着天,向细雨,道石路,故四望,张子寒按着地图找到了这座江边古城,这座古城很好,有学术博雅的学堂,热气奔腾的包子铺,热汗淋漓的打铁铺,游人如织的酒肆酒馆......
路过了泡子铺,张子寒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包笼上方蒸腾的热气,心思回忆到了桃花村。
不过他并没有去买,只是稍站了一会,便离开了这里。
穿过巷口,步至学堂,耳边传来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阴沉,天空还下着细细小雨,张子寒看着这里,他想家了。
他又来到了江边水岸,一家酒楼,屹立江水中,接近满客的楼层,传下了声声言语。
“这也没有船呐?”
张子寒看着宽阔无垠,一望无际的江水。
“这里当然没有船啦。”
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从张子寒的背后走来。
张子寒寻着声音向后看去,这位白衣少年一头俊发,散落披肩,雨下他衣角摆摆,俊发飘逸,显赫出了那张即美又帅气的脸庞,若不分声音,恐怕难辨男女。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前往江云水域的水岸吗?”
白衣少年摇头走上前,指着水势波涛汹涌,一望无际的江水,说道:“因为我也是去江云的,我早就来了,并且在这烟雨城里打听了一段时间,船只是每隔一周来一次,所以啊,只能等到明天下午,不过可期的是宴会因为船只的缘故延期了,不必着急,因为急也没有用。”
张子寒转头看向他,皱眉问道:“你怎知我为宴会而来?”
“猜的,你毕竟是外来人,我只是多说无益罢了。”
也对,能猜出来很正常,张子寒叹了口气,还以为他是那支队伍找来的人呢,不过就是这船只为何还分时间。
“有缘人。”白衣男子说道:“我们都是独自一人,不如我们一起?”
张子寒摆摆手拒绝了,“不了,我还是习惯一个人。”
他是真的害怕了,若是再遇到药山师徒那般的人,他可还真不一定能确保活的下去,更何况这可是江上,若是在船只上被暗算推下江水,可就真是死无全尸了,更无人知道。
白衣少年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叹了叹气转身离开了江边。
微微细雨很快打湿了张子寒的衣服和头发,听着雨水嘀嗒嘀嗒的声音,他摸出那根玉箫。
“你在哪儿啊?”
张子寒摸了摸玉箫,又望向了天空,任由细雨捶打着脸庞。心中回想着张萱,说好的一起来,现在却只有他自己,也不知道她们二人在何处,究竟是还在那天秦山,还是说已经去了江云水域。
江上,豪华的船楼正在航行,三楼的贵人们各自坐在狭小无门厢间内,每人的桌上都摆着茶,点着香,琵琶的声音响彻所有人的耳旁,望着窗外的江雨连天,他们过得极其惬意,等待着目的地的到来,江云水域。
张萱一脸忧愁的趴在窗台上,望着烟雨城的方向,旁边就坐着闭目养神的秦仙子。
“你说他还活着吗?”
秦仙子睁开明亮的双眸,看向窗外的远方,叹气道:“或许已经死了吧,也怪我,不该带他去药山的。”
张萱扶着脸庞说道:“缘分啊,有时真让我觉得是一层摸不透的迷雾,我还是挺喜欢他的,正打算把他介绍给我师父呢。话说那药山下为何会有一个那么大的深坑?”
“不知,没具体探查过......”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船楼内响起。
“各位,前方出现了水妖,挡住了去路,老夫在此恳请各位仙人出手杀了他,不然去路无存,无需全部出手,只需几位仙人杀了他或者将他驱赶至别处,便可。”
此话一出,五位御剑仙人从不同的方向越窗而出,立悬在船楼高空,吹打着风雨,眼神坚毅看着那前方翻江倒海的水妖。那是一条通体蓝色鳞片的巨蟒,仅仅只是一个头便接近船楼的巨大了,若是露出全身恐怕不敢想象,想杀死他也是难如登天。
只见他们五人配合着出手,相继以手为刃,斩出元气与剑气交织所形成的剑刃,剑刃飞速如风,极其的锋利,斩在了蓝色巨蟒的鳞片上,巨蟒安然无恙,目光却对着他们,嘴中吐出蛇啸,这五人的一击就仿佛是给他挠痒痒般。
他们也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蓝色巨蟒根本不是普通的蟒蛇,而是由修炼了千年的蛇,蜕化而来的蛟。怪不得他的头上有块凸起的地方,看来是还没有完全蜕变成蛟龙,但就是这半蜕化期的蛇或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船楼里的一些高人也发现了这一点,正在想着要不要收了他,回去当坐骑或宠物。要知道这可是有潜力蜕变成龙的蛇,其血脉的强大根本不可想象,因为普通的蛇妖血脉根本就不支持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