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白笙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登顶成神？脱离凌霄界？

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连墨殇也抿了抿嘴，看着鬼脸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对于那两股神奇力量与凌霄界的联系，以及生灵与凌霄界的关系，白笙和墨殇是最清楚的。

凌霄界上的所有生灵都是因为白笙和墨殇的第一世，才会诞生于世间，早已与凌霄界融为了一体，根本就无法分开。

而本源之力和气运之力也是诞生在凌霄界中的，与凌霄界密不可分。就算能够离开凌霄界，那也只是暂时的，最后总是要回来的。

至于那个所谓的登顶成神的传闻就更可笑了，世上根本就没有神，凌霄界外也不是什么更广阔的天地。这一切都只是那些自私懦弱之人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你笑什么？”

狰狞的鬼脸狠狠瞪着白笙，怒不可遏。

鬼脸能够忍受白笙的言语嘲讽，但却接受不了白笙对于传闻的嘲笑。

那个传闻支撑着鬼脸坚持到了现在，早已成为了鬼脸信念，不容动摇。

白笙没有在意鬼脸的怒意，挑了挑眉，“既然你们觉得本源之力能够帮助你们突破，那我就给你们好了！”

白笙手指一点，血芒涌动而出，悬浮在两个鬼脸的面前，安静又平和，一点攻击力也没有。

看着这一幕，两个鬼脸的表情全都变了。

当心心念念的东西近在咫尺，两个鬼脸欣喜若狂，心头的贪念不停的叫嚣着。黑色雾气疯狂涌动，直奔血芒而去。

血芒依旧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就好像是认命了一般。

但不知为何，两个鬼脸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此时黑色雾气距离血芒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只差一点就能将血芒吞噬了，却被两个鬼脸强行制止了。

“怎么？害怕了？”

白笙嘴角一挑，笑眯眯的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没了一开始的欣喜若狂，鬼脸冷静了下来。

本源之力是世间最神奇的能量，只有白笙一人拥有，如此珍稀的东西白笙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况且鬼脸与白笙是生死仇敌，白笙就更不可能任由鬼脸吞噬本源之力了。

“我只是想试一试那个传闻的真假，况且本源之力对你们来说是珍稀的存在，可在我这里却是应有尽有，我又怎么会吝啬那一点点呢？”

白笙缓声开口，语气平和，让人听不出话语的真假。

“我不信。”

鬼脸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反驳。

“不信算了，那我可就将本源之力收回来了！”

白笙手指一勾，血芒缓慢的向后移动，逐渐远离两个鬼脸。

神色平静的鬼脸淡淡看着，没有任何反应，但那个狰狞的鬼脸就无法如此平静了。

刚才狰狞的鬼脸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贪念，眼下血芒即将消失，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让鬼脸再也无法压制心里的冲动了。

雾气涌动，化为一张血盆大口，直接将血芒吞入口中。随即传来嘭的一声，雾气散去，血芒也消失无踪。

此时，狰狞鬼脸的眼眶中划过了一抹血色，那股熟悉的气息提醒着几人，那正是血芒。

他如愿的将血芒吞入肚中，周身散发着得意和喜悦，就连那股阴寒之气都减轻了不少。

另一个鬼脸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狰狞鬼脸会如此冲动，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面对了。

况且他也很想知道白笙到底有没有在血芒里动手脚，如果没有的话，他也可以从中分一杯羹。

想到此处，平静鬼脸立即询问出声，“感觉怎么样？”

“的确是本源之力！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正在滋养我的身体！”

高亢的声音从狰狞鬼脸的口中传来，激动又兴奋。

“太好了！”

平静鬼脸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身形一闪，直接扑向了狰狞鬼脸。

雾气翻腾，一眨眼的功夫，两个鬼脸便合为了一体。而后一个浑身漆黑，由雾气所化的人形缓步走出。

人形的五官渐渐清晰，身体也凝成了实质，一个面容苍白却俊朗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白笙和墨殇的面前。

对于鬼脸的融合和中年男子的出现白笙并不意外，淡淡开口，“我给了你本源之力，对你有再造之恩，你总该报恩吧！”

“多谢老朋友成全。”

中年男子嘴角微勾，语气含笑，周身的气息尽数收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别整那些没用的，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白笙撇了撇嘴，非常反感中年男子的故作姿态。

“请说。”

中年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

“水族血脉里的东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