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也没有人真的计较过,何况当时你是生病了,你别多想了,李阀只要渡过眼前这一关,就会涅槃重生,那时一切就都会好的。”
“这点你和阀主的看法一致,他也认为无论这次生死对决的结果如何,李阀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时,窦子矶神情有些困惑,“我不太明白,但我知道一定是和你有很大关系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母亲,如果是为了李阀,我是不会和你客气的。”
窦子矶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我找你来是有两件事情,一件是目前李阀的各项开销都是用的皇帝赏赐给你的钱,等事情过去了,我会从老宅那边调钱过来补给你——”
“不需要的,母亲。我的钱,就是李阀的。”
“那怎么行,你搬出李阀之后,会有很多用钱的地方。”
李智云顿时明白了,万氏肯定派人来向她要钱了,自己这个娘亲,真让人无语。
他想了想,说道:“母亲,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将我的那套宅院一起管理起来,这样就不需要把钱倒来倒去的。”
“你让我去管理你的那座府邸?”窦子矶心中一颤,不能置信的问:“但万氏那里怎么办?”
李智云撇撇嘴,“花瓶只是好看,还能有什么用?”
“你不准备搬离李阀吗?”窦子矶不解道。
“不,母亲,这次生死对决之后,我就会搬离李阀,”李智云解释道:“不但如此,未来我还会和李阀保持一定的疏远,可这是为了避免皇帝的猜忌,我仍是李阀的人,这点不会变。至于钱,母亲放心,我不会缺钱,皇帝已经给我在少府库随意支取的权力了。”
这个消息太震撼,窦子矶整个人都呆住了,除了太子,皇帝不可能给第二个人这样的权力,连皇后支取少府库的钱财都要受到一定的限制。
“你打算要帮杨广吗?”她的声音细不可闻。
李智云却听到了,他苦笑着说道:“我还没有想好,但目前我要做的事情是先自保。”
“我可以帮你管理府邸,但账目会理清楚,定期让你过目。”窦子矶平静的回道,但李智云却清楚的看到,她那双枯瘦的手,指头握拢成拳,捏的紧紧地。
如果我要帮杨广,恐怕以后就是她的仇敌了。李智云意识到这一点,她始终没有放下对杨家的仇恨,这仇恨应该是随着杨坚的离世,转移到杨广的身上了。
“母亲你说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李智云改变话题。
“你真的要组建海运的船队吗?”窦子矶问道。
李智云点点头,
“那李阀可以参与吗?”
“参与是没问题,但这个投入是非常巨大的,前景虽然看好,但前期会非常困难,如果要参与就做好吃苦的准备。”
“我想让你三哥玄霸跟着你去试试,但我现在还没有和他谈过。”
“可以。”李智云点点头,“等我启程去莱州的时候,让他和我一起去看看。”
窦子矶又问道:“还有一件事情,你今天晚上要回宣仁坊的房子吗?”
李智云摇摇头。
“那我就没有白安排,”窦子矶明显松了一口气,在李智云诧异的目光中,向院门口喊道:“道同,你们可以进来了。”
李道同和几个仆役抱着柴火走进来,就在石桌旁边点起火堆……然后他又看见四姐李陌和五姐李环,以及李建成都走了进来,还有几个完全陌生的人。
“道同说他烤的羊非常好吃,我想就让他烤一只,今天咱们全家在一起吃个饭,就算庆祝翠儿终于醒过来了,也算答谢孙道长和巢太医对我们李阀的帮助。”
窦子矶笑着对一脸茫然的李智云,说道:“家里还有很多人,你至今没有见过,”她指着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介绍道:“这就是你三哥玄霸。”又指向一个年岁和李智云差不多的孩子说道:“这是你四哥元吉,他只比你大一个月。”
李玄霸的相貌有些特殊,他身形高挺,骨架很大,本来应该是个雄壮的少年,脸色却是病恹恹的焦黄,眼窝深陷,形容枯槁,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更显得削瘦孱弱。李智云皱起眉头,他这是什么病呢?瘦弱成这个样子,又怎么登船出海?
他笑容满面向李智云打招呼,李智云也作揖行礼,同时注意到他的眼瞳是琥珀色的,鼻梁高挺,看起来似乎李阀中的异族血脉都被他继承了。
李元吉则是一丝漠不关心的神情,对李智云的行礼,理也不理,只盯着已经架在篝火上的烤羊,他满头黄褐色头发,额头宽大前秃,冷漠的圆眼睛,扁平的塌鼻子,下面是一双微微撅起薄嘴唇。
窦子矶喝斥了他一句,李元吉才不情愿的还礼,眼睛不耐烦瞥着李智云,脸上露出倨傲的表情,直到李建成走过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才收回了目光。
“稚儿莫怪,元吉被阀主宠坏了,连我说他,他都不愿意听,我因为心中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