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有没有剑谱!”
王照希道:“我找过了,没有剑谱之类的东西!”
玉罗刹怒道:“一定是铁老贼干的好事!我还以为他是德高望重的武林老前辈,谁知道他偷了我的剑谱,还害死了贞乾道人,让我师父的骨灰落在荒野石窟!”
王照希不安地问:“你怎么认定是他?”
“贞乾道人武功超卓,不是这个老贼出手,还有谁伤得了他?王照希,你和这老贼是不是认识?”
柳如壁插嘴问:“铁老贼到底是谁?”
“我虽然出道不久,但对江湖中的人物也知道一个大概,山西龙门县只有铁飞龙算得上一号人物,是不是?”
王照希道:“铁飞龙游戏江湖,好事也做,坏事也做,介乎正邪之间。不过是非分明,绝不含糊。他的武功很高,而且颇为自负,应该不会觊觎你的剑谱。”
“府衙里的蒙面女子是不是他的女儿?”
王照希尴尬道:“是!”
“他女儿所使的就是我师父自创的剑法。”
王照希震惊道:“竟有此事?”
玉罗刹冷笑问:“你是不是见她长得美貌,所以处处维护她?”
王照希有口难言。实情是铁飞龙曾到过瓦窑堡作客,看中了王照希,要王照希当他的女婿,但是王照希已经有了婚约,怎么能娶他的女儿。
虽然已经清楚明白地向铁飞龙说过多次,但他们父女仍是纠缠不休,让王照希觉得既无奈又尴尬。
此时此刻,还有白敏在身旁,王照希更是不方便解释说明,只好道:“铁飞龙和家父相识,对他的为人,我只听过传闻,未曾深入了解。”
“我和他打了半天,原本不知道他是谁。他临走前叫我去铁家庄找他,我猛然想起他就是铁飞龙。他好大的胆子,劫书杀人,还敢留下住址,我非去找他算账不可!”
柳如壁道:“霓裳,暂时别冲动。我觉得这里面大有古怪。”
“什么古怪?”
“刚才你和他对战之时,我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他用的是纯阳内力,绝无半点邪派武功。但你看贞乾道长的死状,绝不像被纯阳内力打死的。”
忙了一晚,又争论了一阵子,此时已是晨光熹微,晓日方露。
玉罗刹撕下半截衣袖,替贞乾道人慢慢擦干血迹,血迹淤黑,似是中毒。
柳如壁说得一点不错,玉罗刹心想:铁飞龙的武功应该在贞乾道长之上,要抢剑谱,何需用毒?而且他和自己打斗时,也是光明正大的。小妾突放暗器,他是动了真怒的!
细一察看,见贞乾道长颚骨碎裂,分明是受掌力所伤。经查验骨头,对方所使的是内家手法,而不是外功猛劲。和铁飞龙的手法如出一辙!玉罗刹对此大惑不解!
柳如壁取下贞乾道长背上的木匣,背在自己肩上;与王照希、白敏合力挖坑将他埋葬。
贞乾道人和玉罗刹的师父是知交。弄好之后,玉罗刹撮土为香,向天祭告,誓为贞乾道人报仇。
洗干净双手,玉罗刹等人都是又饥又渴,连忙掬泉水、送干粮。下得山来,已有王照希的部下牵着数匹马前来接应。
王照希问:“延安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部下道:“四位当家连夜押送粮食,运回瓦窑堡。昨晚饥民洗劫了知府以及一些土豪恶霸的府邸。
大部分饥民跟着咱们的人马转移到瓦窑堡,有一小部分饥民还滞留在城中。”
王照希点头道:“好!练女侠、柳公子、白敏,此方事已了,咱们回瓦窑堡吧!”
白敏道:“师妹呢?你不找师妹吗?”
“我已经发散人找秋霞,先回去吧!”
一行人轻骑快马,日落时分便到了瓦窑堡。
王嘉胤领着诸位当家,出门迎接。
双方见礼后,冉语指着柳如壁,笑问:“这位就是妹夫吗?”
柳如壁听了发窘,抱拳道:“在下柳如壁,见过各位当家!”
冉语笑道:“妹夫的脸皮好薄了啊,都脸红了!”
玉罗刹挽着柳如壁的手臂,笑道:“嫂子,你可不能欺负他!”
王照希简单简单介绍了柳如壁的身份、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