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四季分明,很快教场的那四棵古树的树叶又落下了一地。两个青年道士正在树下打扫落叶。
一个年约二十,身高一米七五。眉目刚健,鼻梁挺拔。面貌相当帅气。但帅气中又带点憨厚老实。
另一个道士稍显年幼,年约十七,八。身高不足一米七。他眉目带笑,脸上始终写满不屑。但也同样帅气逼人。
那名年少的道士看着飞升台自言自语的说道“又过了一年,师公他老人家还是没有飞升成仙。路师叔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坐上掌教一位啊。”
稍显年长的道士一听也说道“小师兄,你为什么老是说我师父将来会做掌教,为什么不是陈师伯,崔师伯,云师伯呢。”
年幼点的道士放下扫把,喊着年长点的道士说的“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教虽说不禁婚配,可教内条约里写的明明白白,清心寡欲。什么叫寡欲懂不。”
年长的道士摸了摸脑袋,摇了摇头。年幼的道士又说道“以后你就懂了,反正掌教是不能结婚的。这样陈师伯,崔师叔,就排除了。至于我师父,唉,天天不是采药就是炼丹。哪有时间做掌教啊,路师叔就不同了,天天没事干,天天大把的时间。”
那名稍显年长点的青年道士说道“小师兄,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云师伯忙着每天采药炼丹,还不都是为了帮你解毒吗。你说你体内的那个麒麟火毒当真解不了吗。”
那名年幼些的道士说的“七两师弟啊,咱们师公都说了,必须等麒麟出洞时,才有办法。按时间推算,好像就是今年吧。”
那年长点的道士就是郑七两,现在是他上山的第十年了,他从一个十多岁的瘦弱孩子,已经变成了这个帅气精神的小伙子了。
十年里,郑七两把师父路一川的拿手绝技打卦算命,学了个一知半解。
把云中子的采药炼丹,一点也没学会。列甜子教的弓箭暗器倒也学了一些。
敏慧子教他的排兵布阵他不想学,被敏慧子逼着上了几天课,也勉强能叫上得了几个阵法名字了,比如什么。一字长蛇,二龙出水,天地三才,四门兜底,五虎群羊 六丁六甲 七星北斗,八门金锁,九宫八卦,十面埋伏。也都能说出个大概来了。
倒是陈达子教的剑法武艺,郑七两学的不亦乐乎。但每次和陈宛然比剑,却都是很快落败。按陈达子的话讲“你生性敦厚,在武学上不会有太大的造诣的,但你后福不止……。”
那个年幼点的道士就是李晨儿,现在晨儿也成了半大小伙子了。因为他有内伤在身。师公就没有安排他学习武艺,不过晨儿的轻功在整个青玄宫,除了天机老人没和他比过。已经没有对手了。
天机老人为了给晨儿找点平衡,还把画符成真传给了他。但是,李晨儿却学的三心二意,他认为这门法术太复杂,还要会画图。他不适合。
晨儿因为不能练武,所以每天就是帮师傅去山上找找药,再不然就是在家帮着看着丹炉。闲下来就是去后山教场看七两和宛然练剑。
七两的那只叫小白的九尾灵狐经过几次打怪除妖,已经能变化自如了。现在依然和七两形影不离。大部分时间都在七两随身携带的布袋里睡大觉。
晨儿的那只叫晨宝的鸟儿,不知道从哪个道士或砍柴人嘴里学会了骂人。动不动一开口就是“瓜皮。”有次竟然当着天机老人的面,说出了这一句。天机老人一挥手,差一点把晨宝当场变成了一只烤鸟。
至于陈宛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集智慧,美貌,才艺。武功,法术为一体的大美人了。用李晨儿的话讲那就是“宛然师姐,今天的你总是比昨天的好。”
宛然这时候总是白他一眼说道“那是山上就我一个女孩子,等你有机会去到了外面了,你就不这样说了。”
李晨儿这十年,却从没有走出过青玄山。倒是宛然和七两中间被师公安排,去了几次山外面。每次宛然七两出门,李晨儿都会失落好几天。
……
李晨儿停下打扫,对七两说道,“大师弟,咱们可连续好几天没有见到崔师叔了。你说他能干嘛去。”
七两想了想也说不出所以然,陈宛然从外面走了过来说道“就崔师叔那样的,给他个菜单都做不好饭的假冒厨子,我估计这次出去可能真是学手艺去了。哈哈”
李晨儿放下手里的扫把说道“宛然师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像大师弟,……”“瓜皮”晨宝从外面飞来落在了晨儿的肩膀上,恰到好处的补了个词。
郑七两拿起扫把,佯装要打晨宝,晨宝喊着瓜皮瓜皮,扇着翅膀飞走了。
宛然李晨儿哈哈的笑个不停。
青玄殿内,崔烟子正一脸认真的说道“师父,经过我这几天对祁连山的勘察,那个火麒麟应该在九月十五出洞。”
云中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崔师弟,情况可属实。”
崔烟子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怎么,云师兄怀疑你师弟的手艺了,你不要忘了,我除了会做饭外,师父可还传了门鲁班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