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更应该狠下心来,让娘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以后咱们才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啊!”
“让爹再想一想,再想一想。”
贾富贵低下头深思着。
管家略显尴尬地进了屋中,“老爷,太太她……”
“我娘她怎么了?”
不等贾富贵回应,贾汐汐上前着急地问道。
“唉,我把少爷找不到的消息告诉太太,太太只顾着关心老爷有没有答应少爷和惠小姐的婚事,根本不管少爷的死活。”
贾富贵气恼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她这是失心疯了,她……”
整个人又颓废地坐在了凳子上。
“老爷,太太一天没吃饭了,这会儿又闹腾着要出门。”
贾富贵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着门口,大声地说道,“让她出,你去告诉她,只要是出了我贾家的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管家看了贾汐汐一眼,贾汐汐没有回应。
他又站在屋子里略一犹豫,心里盼着贾富贵能收回他的话。
他自幼得贾家庇护,对贾家人的感情是无人能比的。
他实是不愿意看着贾富贵和刘氏闹成这般。
贾富贵看着管家还杵在房中,心中也知道他的用意,只是他想起刚才贾汐汐给他说的话,便狠了狠心,“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告诉太太,贾家不愿意待了,走便是了。只是属于我贾家的东西,一文钱也不能带走。”
管家抹了抹额头的汗,正想出门,又被贾富贵叫住了,“还有你告诉太太,今儿出了我贾家的门,以后要是再回可没那么容易了。”
“老爷,这……”
管家知道贾富贵对刘氏的心,不然依着贾家的富贵,怎会只有一房太太。
隔壁李家粮铺的李掌柜,还娶了二房太太呢。
贾富贵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按我说的办,一句不落地告诉太太,今儿她想走我贾某绝不拦着。”
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顺便又看了贾汐汐一眼,还是没有回应,只得硬着头皮,办事去了。
刘氏听完管家的话,彻底怒了,把屋中能砸的全部都砸了。
“我凭什么事事都听他的,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我做不了主,凭什么?”
刘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嘴里喘着粗气。
等到身子稍微缓和后,她起身大笑起来,“你去告诉姓贾的,我并不是离了他活不下去,我也是有娘家的人,我现在就回娘家,我…..”
刘氏跌跌撞撞地起身,收拾衣物。
管家硬着头皮,还是把贾富贵的话传达了,“太太,老爷说您走可以,可家中的东西一丝一毫不能带走。”
刘氏不敢置信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哈哈大笑起来,她赌气似的把包袱里的东西拿起一抖落,瞬间散落一地。
“他真以为我稀罕他贾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拿,我拿我的嫁妆总可以吧!”
刘氏寻摸一圈,没有找到她的嫁妆,但是她还是赌气似的,找到了一件样式极旧的衣衫,包到包袱里,气冲冲地离开了房中。
管家也没有挽留,太太也该吃些苦头了。
刘家的那点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了,她怎么这么糊涂。
刘家哪里给过刘氏嫁妆,当时贾家和刘家两家的家世,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可贾富贵就是相中了刘氏,非她不娶。
为了给刘氏长面子,是贾富贵偷偷地贴补刘家,让他们给刘氏准备一份有面的嫁妆。
可刘家收了钱,事却办得让人膈应。
刘家给刘氏的嫁妆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贾富贵给的银子他们留下了大半。
要不然贾富贵也不会对刘家人这般不待见。
刘氏心里却不明白,觉得自己的娘家人是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无人能比。
管家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糊涂糊涂啊!
放着好日子不过,这么折腾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管家知道刘氏在贾富贵心中的分量,为了刘氏的安危,还是派人在身后跟着她。
派出的人回来后,禀告管家,刘氏确实是回了娘家。
管家这才给贾富贵汇报这事儿。
贾汐汐正在屋中哄着贾富贵吃药,她给管家使了眼神,等到贾富贵把药喝完后,再说事儿。
其实管家不说,贾汐汐也知道,刘氏指定是回了娘家。
不见棺材不落泪。
明明有自己的亲生子女,却一心想着别人的孩子,这人脑子着实有病。
贾富贵喝了药,听管家说着刘氏的事,整个人的情绪倒没有很大的波动,“罢了,还是汐汐说的对,我就配合她演这场戏吧,就权当让她历练历练了。”
“这么多年我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平日里太纵容她了。平日里她怎么胡闹都行,唯独孩子们的事,不能让她这么胡闹,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