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善明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岳父家的酒楼不能去了,家中就没有了进项。
可家中吃饭的嘴不但没减,反而增了。
他是男人,养家糊口本就是他的责任。
他要让他的家人,还有汐汐过上好日子。
想到还在房中绝食的贾汐汐,田善明反而没有了前行的勇气,我该拿她怎么办?
他也曾在岳父跟前提过退亲,可岳父说了,这桩婚事,不是他一人的意思,也是他父亲的意思。
想到死去的父亲,田善明妥协了。
要是父亲还在世就好了,有他打猎的本事傍身,他家的日子定是田家村头一份的。
当年,他家也有良田十亩,砖瓦房三间的。
只是为了给他爹治病,良田还剩下二亩,砖瓦房也卖了。
他爹也没能救过来。
临走时,拉着他的手,把这个家交到了他的手中。
还让他娶了贾家姑娘后,要善待她,好好过日子。
想到这里,田善明的眼圈红了。
不知不觉他还是摸着到了家。
田善庆和田善荣见他们的大哥回了家,忙迎了上去。
两个人叽里呱啦把上午的事,向田善明说了。
最后何氏补充了两句,“你这媳妇真不错,三言两语就把你祖母和二叔打发了。最起码这两年,他们不会再上门,要你祖母的养老银子了。”
何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自从她相公去世后,在自家婆母面前,就没有人再护着她了。
她一直受婆母的气,在孙氏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今儿儿子新娶的媳妇竟给她出了气。
她心里高兴。
田善明听母亲和兄弟们,说着贾汐汐的好话,心里也高兴。
“她可曾吃东西了?”
“娘让我给大嫂送去了鸡汤,不过大嫂只喝了两口,就让我们喝。”
何氏擦干了眼泪,“你媳妇心是好的,这鸡汤是个稀罕物,我们哪舍得喝,这不还在锅里给她留着呢。”
田善明掀开锅盖一看,好家伙这么大一只鸡,就在锅中躺着。
他回头一问,“你们还没吃饭吧?”
老三田善荣咽了口吐沫,摇了摇头。
“二叔把咱们的院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我和三弟,还有娘一直在收拾,还没来得及做饭呢。”
老二田善庆毕竟懂事了,他向田善明解释着。
“既然都没吃,那我就给你们做面吃,咱们今儿就吃鸡丝面。”
老二和老三一听自家大哥说喝鸡丝面,高兴地跳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能吃口肉那就得等到过年,别说今儿喝鸡丝面了。
“大哥你说怎么做?我们帮你。”
“好的,老二负责烧水,老三你帮我打下手,今儿咱们让娘歇一歇,让她也尝一尝儿子的手艺。”
何氏心里五味杂陈,孩子们这么懂事,她很是欣慰。
只是家中就这点面了,今儿这一顿都吃了,下一顿吃什么呀,喝西北风啊!
她看着孩子们这么高兴,又不忍说出真相,咬了咬牙,把手中的钥匙给了田善明。
“老大去拿面吧。”
田善明看到袋子里的面,这才明白刚才她娘,为何那般神情。
他回头看了看自家两个弟弟高兴的神情,又往自己的房间瞅了一眼,想到贾汐汐,便狠了狠心,和起了面。
如此普通的面食,酒楼的师傅都教过他。
他做得得心应手,和面,揉面,擀面,切面,一气呵成。
切面条时,他犹豫了一下,心中想着女孩子应该喜欢吃稍微细点的吧。
他使出了看家本领,切出了最细的面条。
何氏、老二、老三在一旁看着,田善明行如流水的动作,都呆了。
田善明切完最后一根面条,大声一喝,“老二,别忘了干活。”
田善庆这才想起,要去烧热水。
趁着这个功夫,田善明找出了五个碗,在里面他找了一个看着还算是顺眼的,又去外面涮了涮。
这才从锅中拿出那只熟透了的鸡,撕成丝,摆入碗中。
从院子里拔了几棵何氏种的青菜,洗了洗。
面条快熟时,把青菜放入锅中煮了煮。
田善明把煮熟的面条捞入碗中,淋上鸡汤,加上青菜,一碗鸡丝面便做好了。
“大哥,这面太好喝了。”
田善明伸手摸了摸老三的头,“喜欢喝,就多喝一碗。”
说完,他端着刚才他洗干净的那个碗,进了他们的房间。
贾汐汐收拾完原主的嫁妆,便累得腰酸背痛的,又加上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整个人都是虚的,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田善明端着碗,站在床前,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