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觉得很可笑,“好一个不得不啊。”这穆罗真是又当又立,演的一手好戏,不光骗别人,还骗自己。这一场下来,白捡了一个王国,还名利双收。
尤念把记忆简单的整合了一下,原主是希望那些恶人能受到应有的惩罚,此外还希望能够去老国王的墓前忏悔。
目前来看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至少尤念作为王后,手上还握有一定权力,穆罗现在不敢拿她怎样。
白桦树做的窗框镶嵌着透明玻璃,抬眼窗外是一片阴沉的天,乌鸦立在光了叶子的树枝上叫唤,听上去有些瘆人。
尤念翻身下床,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眉目含情,透着灵气,不属于能够让人一见钟情的大美女,但是十分耐看,一双眼睛因为生病时常泛着泪光,看上去娇俏可怜。
纯白的灯笼袖睡衣长到脚腕,唇瓣有些发干,眉宇间透出几分病态的憔悴,头发有些松松垮垮的,酒红的颜色勉强为她提了几分气色。
见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尤念直接把别在脑后的发卡取了下来,一头长发倾泻而下。
自从穆罗做了国王,她总是隔三差五的生病,身边的服侍的人也越来越少,医生说她是操劳过度,实际上是穆罗为了转移权力使的手段。
尤念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妆奁里的发饰,断成两半的眉笔,和一只没盖子的口红,居然没几个用得上的,白瞎了这么好看的盒子。
看这住的地方也不像是个缺钱的啊,“这日子过得,啧,还真是有情饮水饱。”尤念有些不爽,好歹现在也是个王后啊,像样的饰品都没有,恋爱脑果然使人失智。
“这得多久没化妆了。”尤念又找了找,最后干脆放弃了,随意的把垂在额头的几缕碎发随意的挽到耳后。标志性的狐狸眼露出来以后人也看上去精神了几分。
“伊莱,”尤念喊了一声,不知道哪个角落忽然钻出来一个人影,穿得一身黑,站在这间卧室显得格格不入,影子是老国王留给原主的人,任务就是看护好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现在却她身边最后可以信任的人了。
尤念看着面前高大劲瘦的身影,就连白天他也一直蒙着脸,浑身透出神秘的气息,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他很少说话,存在感极低,大多数时候都是尤念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窗外那只乌鸦好吵,伊莱可不可以帮我把它赶走?”
下一秒窗外就传来乌鸦的惨叫,伊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梳妆盒里拿了半截子眉笔,直接把乌鸦的眼睛打了个对穿。
尤念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可以啊!嘴里却埋怨“伊莱怎么可以伤害它,下次不能了哦。”按照原主善良到有些圣母的性格,是见不得动物受伤害的,尤念看着乌鸦掉下去,嘴上埋怨,却不见有什么行动。那只乌鸦是女巫的小走狗,尤念就是要给那个小碧池一个警告。
“啊!”莫甘娜捂着眼睛惨叫,她在乌鸦的眼睛上施了魔法,乌鸦能看到的她也能,“可恶!”王后不是没有服侍的人了吗,她一定要宰了那个多事的黑衣男,“竟然敢打伤我的眼睛!”
这段时间她通过乌鸦模仿王后的行为举止,还有声音,顺便监视穆罗有没有给她准时喂药,以前都没被发现,难道只是巧合?
“是。”伊莱声音里透着冷漠,他不喜欢王后的性格,过于善良就会变得愚蠢好骗。
“不过,伊莱真厉害,”尤念脸上绽开温柔甜美的笑意,“等我好了教教我吧。”
伊莱垂着眸不说话,“教教我嘛~”撒娇是原主的家常便饭,但老国王夫妇去世以后,她就很少撒娇了。
尤念葱白的手攥住伊莱一片衣角,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他,眼底一片天真。
恍惚间,伊莱有一种回到了老国王还活着,尤念也还是公主的时候的错觉。
他更喜欢那个时候的公主,而不是现在的王后,公主天真活泼,像一汪流动清泉,充满了生命力。王后只知道整天跟在穆罗后面跑,像一潭死水,了无生趣。
但老国王去世以后,伊莱并没有阻止公主嫁给穆罗,尽管他并不喜欢穆罗,但也不会违背他的命令。
“是,”伊莱怔了片刻,总觉得王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伊莱最好了!”尤念欢呼了一下,激动得抱住了伊莱,不过短短一瞬又放开了,仿佛完全不在意。伊莱僵在原地,尤念这么抱他还是小时候的事了。
那个时候他和尤念都还小,彼此之间没什么交集,他是老国王夫妇从女巫手里救出来的小孩儿,老国王夫妇见他孤苦无依,干脆把他养在王宫里。
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亲被女巫杀死,伊莱心里一直对女巫很抵触,自打来到这王宫里他既不爱说话,也不爱笑,除非老国王夫妇命令他,他大多数时候就会像个木头人一样待在一处,或者是不停的练习剑术。
可总有一个女孩子会来烦他,“伊莱,伊莱!你看我做的花环好不好看。”公主兴高采烈的拿着一个花环,献宝似的拿到他眼前。
伊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