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也被狼女的反应吓了一跳。
话说,他那句话里,有表示让她做奴隶的意思吗?
看起来,这狼女的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么激动干啥?”
“我哪句话说要让你做奴隶了?再仔细想想?”
扶苏手指在案板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看着狼女,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很开明,从来不愿意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
“你要是犹豫迟疑,现在就可离开,车门就在你的身后,你的坐骑......这次估计是真的没了。”
嗯~
什么意思?
什么叫着真正的没了?
狼女盯着扶苏,好似在质问。
“张武,你来说说吧!”
“诺!”
张武拱手行礼,随后看向狼女,说道:“刚才那些杀手,在发动袭击之前,为了防止狼王报信,所以把它给弄死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它就已经不行了。
狼王尸首就在后面的行礼车上拉着,姑娘,你可以去看看,或许能够见上最后一面。”
“你.......,你们......”
狼女气急,顿时感觉有些奈痛,头脑有些发晕。
不一会儿。
车队停下脚步,狼女二话不说,直奔后面的行李车。
“公子,此女?”
张武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女子是个人才,我对人才向来看重,能为我所用者,我一般都是讲道理的。
至于,不能为所用者,一般都是先讲物理,再讲道理。
还是不行的话,就只能表示遗憾了。”
张武眉头皱起,不明白扶苏在讲什么?
估计,公子又想拿出儒家那一套之乎者也了。
唉~
公子何时才能长大,远离儒家那一套框架。
为此,张武可谓是操碎了心。
“公子,前方即将抵达甘泉县。”
不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城池宛如蛰伏在夜幕下的猛兽,无声沉眠。
“持我手令,先行前往,叫开城门,然后,安排影密卫的弟兄,先行前往馆驿打点。”
“公子,不妥!”
张武没有去接印信,拱手行礼,说道:“印信乃公子身份与权威的象征,不容出现半点差池,更不能轻易离身,以防奸邪利用。”
扶苏敲击了几下桌案,微微点头。
“也好,那就委屈弟兄们再坚持一下,等到甘泉,休息一天,之后前往北古中军大营。”
“谨遵公子号令!”
很快,白狼红着眼睛走进了马车内。
扑通~
“大秦的公子,我答应你的要求。”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我改变想法了。”
“为什么?是在生我气吗?”狼女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模样,委屈极了。
“不,我怎么会生气呢?”
扶苏耸了耸肩膀,双手摊开,当场表示,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说过,我很开明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而你心中追寻的是自由,我不能约束你的自由,所以,我改变主意,让你离开,去追寻你想要的自由。”
狼女咬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呜哇一下就哭了出来。
眼泪好似决堤的大坝,那泪水止都止不住的往外哗啦啦的流。
扶苏全程没有吭声,也没有安慰的想法。
小半个时辰后。
狼女止住了泪水,人还在抽搐,不过却是安详的睡了过去。
唉~
这么小的年纪,心底压了那么多事?
又因为狼王陨落,伤心过度,身心俱疲,再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崩溃的。
现在,把心底的委屈哭出来就好了。
豆蔻年华,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背负了太多。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
“影密卫百夫长张武,护送公子车驾到此,速速开城门。”
“以何为凭?”
张武从腰间取下影密卫的身份令牌,材质为墨玉,质地细腻,非常适合錾写符诏和令牌信息。
透过火花,城门卫什长看清玉牌后,丝毫不敢耽误,让底下兄弟打开了城门。
“下官伍季见过张百夫长!”
“这是公子车驾,上面坐着的正是大公子。”
“卑职惶恐,见过大公子殿下!”伍季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单膝下跪,行礼。
“伍季什长看守城门,乃职责所在,不知者不怪罪!”
“何况,伍季你做的很好,本公子很是欣赏,等这次到了北古,见到内史蒙恬将军,我定要替你好好美言几句,为你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