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被李廷踹中腹部,这次吃痛竟然是一时没能起身。
“二哥,你看它像不像一条流浪狗啊?”女子笑弯了腰,旁边的一众丫鬟小肆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紫烟见此心生怜悯,她忙上前将那个妇人扶了起来道:“这位夫人,既然这相府你呆不下去了,又何必强求,我初来乍到家中正缺帮佣,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来我家做事的”。
那妇人听此似乎有些心动,但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呢喃道:“我不能离开李郎的,离开李郎我活不下去的,我要留在这里,哪怕是每天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李紫烟听她说这话一愣,这话怎么听怎么耳熟,然后仔细观察面前妇人的面容,一脸不可置信的道:“娘?”
听得面前的少女管自己叫娘,妇人浑浊的眼神里忽然亮起一丝的光亮,她仔细的打量了面前的少女一番道:“你是紫烟?”
望着面前这位面黄肌瘦、脸颊生疮的妇人,李紫烟怎么也不能将她和以前艳惊苏州城的母亲联系到一起,这九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
“哪来的小浪蹄子,我们李家的事情你也敢管?”李廷见有人竟敢搀扶他打倒的妇人,立马上前叫骂道。
可就在他看清了面前女子的面容后,整个人立时呆愣在了原地。
“这小娘皮怎么能生的这么好看,恐怕比京城的名妓李师师也差不到哪去,这要是……嘿嘿嘿嘿。”李廷在心中暗道。
李紫烟见刚才踢倒母亲的李廷一脸坏笑的走到自己面前,她赶忙上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
“小娘皮,不,小娘子你是谁家的小姐呀!”李廷心痒难耐,伸出咸猪手就要摸向李紫烟。
“畜生不如的东西。”李紫烟反手一个大耳光,盛怒之下竟然将李廷的身子抽的飞了起来。
张老道说过,他所教过的功法也是一种高超的内功,而且李紫烟和许护院也学过几年的皮毛功夫,所以盛怒之下这一巴掌也是极重。
李廷的身子落在地上滚了两圈,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被家丁扶了起来,嘴里哆哆嗦嗦的刚要说话,却一口鲜血连同两颗牙齿被他吐了出来。
李廷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气,呼和三两小肆一同上前围殴李紫烟。
虽说李紫烟现在连二流高手都算不上,但对付这些泼皮无赖还是比较轻松的。
她一脚踹翻一人,又一拳打翻另外一人,最后冲到李廷近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
而后便毫无形象的骑到他身上,粉嫩的小拳头就如雨点一般落在李廷的头上。
妇人见此赶忙上前拉架:“烟儿你不要打了,他是你二哥呀!”
李紫烟此时正在气头,哪是她能拦得住的,她边打嘴里边说道:“让你欺负我娘,让你欺负我娘!”
刚才站在李廷身旁的少女赶忙跑回李府当中去搬救兵,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差点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李家的二少爷被一少女骑在身上打,这恐怕明天就要成为这汴梁城的头号新闻了吧。
正在李紫烟打的兴起之时,她的右手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李紫烟回头望去,却见一身穿紫色蟒袍、头戴金冠的高大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这人生的面白如玉,浓眉大眼,端的也是一个俊俏小生,此时他攥住李紫烟的手腕出声问道:“姑娘你……”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被李紫烟的回眸一瞥惊艳住了,一时竟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李紫烟趁他愣神的功夫,迅速的将自己的手腕儿抽出来,又继续暴打身下的李廷。
紫袍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把将她拉起道:“你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下你竟敢在汴梁城公然行凶!”
李紫烟努力的挣脱了两下竟然挣脱不开,眼珠一转大喊道:“非礼呀非礼呀!”
听她这么一喊,那男子不仅没如李紫烟想的一样出现慌乱的神情,反而眼中尽是戏谑,看她的样子就像看一个傻子一般。
这时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匆匆跑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众家丁。
可当那中年男子看到紫袍少年以后,立即拦下了身后气势汹汹的一行人,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李紫烟二人面前道:“郡王大人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我也好出门迎接。”
被称为郡王的男子依然死死的抓住李紫烟的手腕道:“李相不用客气,今天李相过寿,小王怎可喧宾夺主”。
李邦彦看了看在广平郡王怀中不断挣扎的李紫烟为难的问:“不知这位是?”
“爹,你快救我呀,这家伙调戏你女儿,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耍流氓,还有没有人管了”。
她这话一出,广平郡王赵构、太宰李邦彦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