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了客人们的秋儿父亲,急匆匆的走进了里屋房中,正好看见女儿把满满一袋子银钱递给了母亲,嘴里还说道:“母亲,这是校尉大人给女儿的饷银,过些时候,女儿要随军队一起开拔,具体去哪里,不是女儿能够打听的,这些银钱全部交于母亲,供弟弟妹妹们好好生活。”
“天啊,这么多!”秋儿母亲傻愣愣的盯着女儿递过来的钱袋子,稍许过后问道:“他们对你好吗,不会动不动就责骂你吧?!”
“您说的是哪的话。”秋儿笑兮兮的说道:“我与肖雅就像亲姐妹一般,校尉大人亦是从来不会责骂与我,您看,军队要开拔了,大人他还想着秋儿的家人呢!”
“那他...没怎么..你?”秋儿母亲犹犹豫豫的说道:“他要是...想怎么了你...那你怎么办呐?”
“母亲...”秋儿撅起嘴,不大乐意听她说这些:“校尉大人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他想,在王宫里就那什么了,哎呀!不说了,羞不羞呀。”
秋儿父亲望着那么多的银钱,忍不住插进了嘴:“他给的是安家费?那秋儿你还能回得来吗?”
“秋儿也不知道。”秋儿皱起了秀眉,思索了一会,不确定的道:“不过,想来校尉大人会让秋儿回来的吧!”
她的话音刚落,秋儿母亲便急声问道:“咱们能不跟着去吗,银钱咱不要了,你去问问你们大人,这样可以吗?”
“母亲,你误会了。”秋儿重又笑了起来:“校尉大人给女儿银钱的时候,便说了,女儿拿了这袋子银钱,亦是可以不去的,但是,秋儿要去,他们都是好人,不会亏了秋儿的。”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身侧弟弟的肩膀上,嘴里不停的说道:“况且,弟弟妹妹们不能总是过着这般的苦日子,往后若是大人再给秋儿银钱,女儿就请求大人,派专人将银钱送到母亲的手中,也好让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此后,为了能让父母安心的在家中过好他们的生活,秋儿索性事无巨细的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说给了他们听,并一再强调,现在跟随的老板花无期,是一位现下少有的好大人,父母听完她的讲述之后,这才略微安下心来,专心的准备中午的饮食用来款待女儿今后的同僚们。
虽是有了大量的银钱,但过惯了拮据生活的秋儿母亲,并没有任由女儿大肆的购买在秋儿看来应该买回去的大量食材,因此,一顿午宴也是没有显得如何的丰盛,这一点,军卒伍长亦是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回去之后想着回禀给校尉大人。
席间,秋儿父亲对军卒伍长表达了自己想要亲自前往军营一趟的想法,却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校尉大人的接见,对于他这个要求,军卒伍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由秋儿姑娘通过肖雅姑娘告知校尉大人此事,大多概率可以得到校尉大人的同意,这样他就能够见到校尉大人了。
秋儿为了在临别之际,能够满足父亲的这个小小愿望,答应了这件事交给她来办,她会去找肖雅帮忙让父亲见到校尉大人。
一顿算不上丰盛的午宴很快便结束了,秋儿的母亲将秋儿的父亲拉进了里屋,两人在里屋商量了好一会过后,秋儿的父亲方才走出屋门,与女儿以及军卒伍长一道踏上了前往汉军军营的路。
仅仅一个时辰不到,花无期在听完军卒伍长在秋儿家的所见所闻,并被告知秋儿的父亲也一道随行前来,现下就在军营营门外想要见见他之后,爽快的站在了营帐帐门前,亲自迎接秋儿父亲的到来。
不消一会,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的便能进入汉军军营的秋儿父亲,便被花无期的亲兵领到了帐门前与花无期见了面。
站在营帐门前的花无期,瞧着这位看上去像六十多岁的男人,笑呵呵的抱拳问候道:“大叔,您的身体可还硬朗吗?”
不明就里的秋儿父亲以为这就是汉人的问候语,慌忙抚胸弯腰道:“多谢大人关心,现下小民方才四十有六,身体一向康健。”
“那就好,那就好呀。”判断有误的花无期,伸手作请道:“快,快请进帐说话!”随后,为了掩饰之前的口误,他假意训斥身边的亲兵道:“秋儿姑娘的父亲来了,还不快去请她前来多多陪伴家父!?”
亲兵哪能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是自己的差事真的没能办明白,赶紧抱拳领命:“是属下疏忽了,属下这就去请秋儿姑娘前来。”说完,便急匆匆的前去找秋儿去了。
望着一手按着长剑剑柄,一手扶住战盔帽檐,将一身战甲甲片摇晃的叮咚乱响的小跑着的亲兵,花无期一本正经的来了一句:“傻帽!”
“大人,可不能怪这位军士呀。”秋儿父亲怕这件事给女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被训之人乃是校尉的亲兵,遂赶快出言道:“是小民的过失,是小民的过失,不关那位军士的事.....”
“大叔,你安心便是,无妨的。”花无期自然知道他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了哪般,指了一指帐内的木凳:“请坐下说话吧,秋儿姑娘一会便会前来,嗯...你找我有何事,尽可以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