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龟兹王白霸,以前所未有的百米冲刺速度,奔上了城楼之后,趴在城墙护栏往城下这么一瞅。
顿时气的破口大骂:“呼衍王,你个背信弃义的老东西,不是说好了的要和平共处的嘛!”气急之下,他竟然从城墙的护栏上生生掰下来一块墙砖,低眉一瞅,嘴里嘀咕道:“砸死你个老东西。”随后,一块墙砖,飘忽着飞向了城楼下的呼衍王。
一脸嘲讽之色的呼衍王,看了看落在十几米外的暗器,仰面“哈哈”大笑不停,随在他左右的匈奴人头领们,亦是肆无忌惮的陪着自家的王爷放声狂笑不断。
听着匈奴人不断发出的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嘲笑声,气的龟兹王白霸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差一点,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想想自己的小体格,实在是太瘦了,该是没有多少血,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的说喷就喷,便又急忙咽了回去。
手指颤抖的指着,看上去准备要笑死的呼衍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色厉内荏道:“呼衍王,你个老东西休要如此猖狂,西域可不是你们匈奴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他指了指它乾城的方向,嘴中不停的道:“汉军便是你的榜样。”
已经笑了好一会了的呼衍王,察觉自己不能再继续笑下去了,再笑下去,很有可能便会笑死在了这里,他急忙深呼吸了几次,压下了还想接着笑的冲动,咧了咧薄薄的嘴唇,弯刀指向城楼,高声下令道:“冲进去,活着白霸!”
还欲接着喷口水的白霸,见匈奴人已经开始攻城,一边迈步急急的向城楼下走去,一边心中暗骂,老东西,说动手就动手,等着投胎啊。
匈奴虽然是人多势众,兵多将广,但一时间,想要攻下城高墙厚的龟兹王城,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龟兹王白霸要去写信请援兵,他的援兵无非就是姑墨王国,以及温宿王国这两个难兄难弟。
数日之后,久攻不下的匈奴人,已经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落,伤兵满营,再也没有了刚到龟兹王城之下的嚣张劲了,呼衍王只得下令原地休整一日,恢复些元气再行攻城。
匈奴人累了,攻不动了。神经紧绷了数日的龟兹王白霸,总算是有了闲暇,深深的喘了好几口粗气,他的近况,可是要比匈奴人更加糟糕。
龟兹王国的军队,本就是刚与汉军交过手的疲劳之师,而今,又接连与匈奴人苦战了数日,早已是身心俱疲,紧绷的神经更是游离在了奔溃的边缘,个别营房在夜间竟然出现了炸营事件,睡梦中的士卒,无缘无故的便被昔日的同伴给抹了脖子。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龟兹王白霸,心里都后悔死了,干嘛要听匈奴人的唆使,对付西域都护府,那任尙再不讲情面,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派兵,到别国的家门口一通乱砍乱杀,至少他还讲些道理,他身后还有汉帝国管着。
可眼下这个呼衍王。
明明就是匈奴人的大单于派来想要兼并别国的祸害,这次又把汉庭给得罪惨了,依靠姑墨与温宿这两个小兄弟,只能换得一时的平安,匈奴除了呼衍王部,还有其余好几个大部族,长此以往,也许过不了几日,非得连同那两个小兄弟一起,被匈奴人给报销了不可。
越想越是窝火的龟兹王白霸,够不着匈奴人,只得拿着身边漂亮的小宫女们撒气,大耳光子抽,鞋底板子拍,反正在他的王宫里,他是老大,没人敢违逆他,一通脾气发完,小宫女们各个脸上红肿,身子发抖的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一通邪火发完,身体瘦弱的龟兹王,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见着就快要上不来气了,一名心思单纯,长相可爱,心地善良的小宫女,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身前,伸出小手,轻轻柔柔的替他扶着胸顺着气。
好一会过后,白霸这家伙终于缓过了劲,他瞅了瞅身前的小宫女,好赖说了句人话:“你不错,叫什么名字呀?”
“奴......奴.....奴婢.....婢叫......叫.....小.....小雅。”她小手揪着宫裙,吃力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白霸乐了,哈哈哈,笑了几声,嘴上来了劲:“原来是个结巴,你是怎么混进王宫来的?”
小宫女小雅被揭了短,心里越发的紧张与害怕,小心翼翼的打眼瞧了国王一眼,赶忙又移开了目光,重又看向了自己的裙角,结结巴巴的回白霸的话:“奴.....奴.....奴婢....是....是....”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烦都被你给烦死了,滚下去!”白霸的耐心又用完了,怒斥道:“明天收拾收拾,我把你送给有功的军士,省得在本王跟前碍眼。”
听见国王要将她送人,小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张嘴便想要求饶:“陛.....陛.....陛.....”可惜她就说出了一个字,便被白霸命人给丢了出去。
这一下丢的很是不巧,被丢出来的时候,小雅的小腿,正好磕在了殿外拱起的石台尖上,小雅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小腿不单破了一个大口子,而且,还因丢她的两个老宫女用力过猛,小腿还因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