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安言:“倾冽呢?倾冽又是谁?”
安言脚步微顿,却并没有停下:“不重要。”
“不重要?你曾说我高三是在圣颐念的,圣颐那么多人,你如果真的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倾冽如果真的那么不重要,那么,为什么那么多人你不提,偏偏提了倾冽?”
“你想知道,我当然可以说,可你听了之后,不要后悔。”
纪念没说话,只是眼神里的心思十分的肯定。
“死了。”
“什么?”她似乎并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怔愣着又问了遍。
“倾冽,死了。”
“因为我?”语音都已经有些颤抖了起来。
“大概吧,否则你哥哥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将你送上手术台,就为了让你忘记以前的事,一个意外,你从此就无法从手术台上下来了。”
哪怕她对往事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在听到这些话时,也还是忍不住的觉得心里沉重。
安言两步靠近,站在她面前:“那是他的选择,何况,人已经不在了,你不必对他的事耿耿于怀,你该放在心上的,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苏慕……”她下意识的开口。
“是,苏慕!”
安言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曾经,他千方百计的想离间纪念和苏慕,就担心那个从小到大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苏慕会成为别人的,可如今,他又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将纪念推到苏慕的身边去。
他曾怪罪乔予墨自私,一场手术,将她的记忆完全抹去,让苏慕这些人都成为了她生命里的空白,但,其实,他也乔予墨也差不多一样。
乔予墨的选择,完全是因为他是纪念的哥哥,他的心里,只在意纪念过得好不好,他不想让纪念难过,所以情愿冒着风险,让她将那些不堪而又痛苦的往事忘掉。
乔予墨和安言,一个转身,都成了编剧,编写属于她的人生。
让她这个当事人,在自己的人生里,只能像个戏子一样演绎他们的剧本,而没有了自己的选择。
乔予墨觉得那段过去让她痛苦,便自作主张让她没了回忆,过另外的人生;安言希望苏慕过得开心,便给了她一段另类的记忆。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倾冽是无关紧要的人,真正重要的人,连出现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在他给她撰写的属于她半真半假的人生剧本里,言轻歌这个名字连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资格都没有。
她以前爱的是苏慕,往后,更该好好的爱他,才能不辜负他牺牲了自己的右手也要护她周全的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