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舒月歪了歪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吐出两个字。
“嗯,是我。”江时砚听到这称呼,身形微微一顿,看着她红红的脸颊,眼里不知为何有些湿润,他低下头,在舒月耳边轻声道,“我们回家。”
“回家?不回,路上有黄毛,很讨厌。”舒月却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
“我送你。”江时砚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忽然变得柔和。
舒月盯着他认真的脸,半晌,才微微点点头。
江时砚俯下身,将舒月横抱起。
失重感袭来,舒月有些想吐,仅存的理智让她按下那股想吐的冲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头斜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难受地闭着眼睛。
感受到周围探究的目光越来越多,江时砚不再停留,抱着她大步走出了酒吧。
郑恒开着车在酒吧门口等着。看着江时砚公主抱着一个女子走来,嘴巴张成O型,又想到今天下午江时砚在众目睽睽下拉着舒月就走的身影,又觉得没那么惊讶。
他只是觉得有点突然。他当了江时砚四年的助理,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谈恋爱。却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就发展成这样了——而且还是背着他谈。
以为被蒙在鼓里的郑恒有些幽怨地看着江时砚小心翼翼地将舒月放在后座上,还贴心地坐在身旁充当枕头。
等到温媛也跟着坐上了副驾,江时砚看向一脸幽怨的郑恒,有些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道:“看什么?快回去。”
郑恒回过神,哀怨地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温媛看了眼在江时砚怀中昏睡着的舒月,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那月月就交给你了?”
江时砚瞥了她一眼,点点头便向2102房间走去。
熟门熟路地开了密码锁,江时砚大步走进内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转身进了卫生间,将毛巾用温水浸湿。
舒月感受到身下的柔软,有些舒服地蹭了蹭脑袋,悠悠转醒。
“江时砚......”舒月睁开眼,看见江时砚的身影,喃喃道。
“嗯,我在。”江时砚低头安抚般的看了她一眼,手拿着毛巾微微擦着她的脸颊和额头。
舒月却挣扎着坐起身,盯着江时砚的脸,抬起手伸出食指,在江时砚的脸颊上戳了戳。
软软的,手感很好。
“可你不是我的砚砚。”舒月的手被抓住,微微皱着眉头,眼里有些亮亮的,又马上黯淡下来。
“你醉了。”江时砚抓着她的手,轻声道。
“你是她的砚砚,是她们的砚砚。”舒月忽然想起满屏幕的砚砚,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目光怔怔,“可唯独不是我的砚砚。”
江时砚的手一紧,攥得她有些疼,微哑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舒月,是你不要我的。”
江时砚看着她的脸上渐渐没了血色,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滴在他的手上,灼得他生疼。
“砚砚,”舒月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脸埋在腿间,泪水将双臂打湿,“对不起。”
没有听到回答。
半晌,哭累了的舒月恍惚中感觉到有人摸了摸她的头,微微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他说——
“没关系。”
第二日,舒月被闹铃声吵醒,头痛欲裂。
回想起昨夜,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酒吧,恍惚间想起温媛那张气愤的脸。
大概是温媛送她回来的吧。
去往片场的路上,舒月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温媛,语气中带着丝真诚的歉意,“我很重吧,昨天辛苦姐妹送我回来了。”
温媛却转过头诡异地看着她,还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察觉到异样,才忽然想起什么,“你不会是断片了吧?昨天晚上是江时砚送你回来的。我哪劝得动你啊姐妹!”
舒月身形一滞,有些紧张,“我......没说些什么吧?”
温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看得她背脊发凉,“回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没说什么话。之后回房间的话——不好说。”
舒月傻愣愣地看向窗外,想了想自己的酒品,她可能又干了些什么了不起的事?
到了片场,好巧不巧,今天要拍的是一场和江时砚的对手戏。
舒月偷偷观察了一番江时砚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赶忙在他发现之前移开视线,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剧本。
今天要拍的戏份发生的背景是在女二徐晚晴逃婚后,犬戎以此为借口,出兵攻打鄞朝。男主陆知栩在燕云将军的提拔下,凭借其出色的能力屡立战功,终于迎来了从化名陆铎正式以陆知栩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机会。
与此同时,叶诗瑶为叶家洗清叛国嫌疑东奔西走,在听闻陆知栩即将恢复真实身份后,沉思了一夜,终于做出了一个将影响她一生的决定。
“陆军师,门外有一名唤叶诗瑶的女子,请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