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一旌蹲在墙角吹哨,通知肖然崎他请的驱鬼道士来了。
肖然崎偷偷摸摸出门,拉着汤一旌飞奔逃离容府,汤一旌被拽得喘不过气来了,一口气跑到肖家时差点下一口气接不上。
唐亭拓坐在屋顶喝酒看着他两的仓皇狼狈,“让一个枭雄变狗熊也不是太难的事。”话音未落脑袋就被石头砸了,只见玺亦手里还握着一块石头站下面准备投掷,立马求饶:“给我放下!”
玺亦经过一夜休养已经基本恢复面貌,就连眼睛也恢复光明,又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但整个人还带着病气,“下来,跟我抓妖去。”
唐亭拓飞身跃下,懒洋洋说:“就知道你不把我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最大心里不甘心!”
“我是给你建功的机会。”
“你是怕青寺把账算你头上!”
“反正功还是你的。”
“我不稀罕。”
肖家门外站着一个青衣老道,一柄木剑撑地而立,目光炯炯看着肖家的结界,身后传来脚步声,想必是那肖然崎到了。
肖然崎几年前抓犯人时与这老道结的缘,下次请他出手帮忙没想到他如此爽落应下,抱拳感谢:“道长你可算是来了,我也只能靠你了。”
老道剑指肖家大门,“肖兄可不是撞鬼这等小事,你是妖魔缠身流年不利啊!”
肖然崎一怔,这老道看起来有点真本领,他确实被猫妖缠上了,故作害怕,“怕是不止一个妖怪,小弟这才请你出手解救我于水火。”
屋里,金少遥从牌位里探出身子盘坐在供奉的香炉上,阴影里站着的一缕幽魂,它已经站着不动不说话几天了,肖然崎上次回来的时候它终于说了一句话,很轻佻:“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魔主。”那时候金少遥关注全在玺亦身上,没空搭理他。
既非我魔族又非神族那它只能是鬼族了,世人皆知阎王听命于天帝,鬼族一派自然归属于神族,地位嘛可能就相当于仆役吧,金少遥自觉高鬼一等,“兄弟,你被玺亦耍了吧。”
幽魂不屑他的挑拨伎俩,他一点口风没透这小人张口就来诬陷,“你们魔族落魄到我小小幽魂都能随意进出狱所,先生你就担心你自己吧!”
这团不成形的气在损他,金少遥听出来了,“你这邪祟趁着魔主入凡的特殊时期入侵还敢如此猖狂,现在就连玺亦都不敢踏进这里一步,你就不怕阎王勾了你?”
幽魂有恃无恐,“你也说了就连玺亦都不敢踏进这里一步,你觉得阎王大人他敢吗?”
“你到底有何目的?”
一口先生一口阎王大人的听着恭敬内里却是鄙夷,金少遥只怨自己不能从牌位里伸出手掐他个魂飞魄散。
幽魂竟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无所畏惧地站在阳光底下“真诚求人”,“借这宝地躲几日。”
金少遥惊恐不已,“你竟然不怕?”你不怕我怕,赶紧躲回牌位里回去两耳不闻牌外事,当鬼魂连阳光都不能限制它行动的时候,他的本事就可以修得比魔族更厉害。
叶萧禾上前坐着,时不时敲木牌损金少遥,“在这里装什么新嫁娘盖红喜帕,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怂也是一脉传承。”
房外老道开台施法,念着含糊不清的咒语举着木剑四处比划,汤一旌把肖然崎扯到旁边担心问:“肖大哥他靠谱吗?我看他像羊癫疯抽风了。”
“嗯,这位小弟形容得非常贴切。”唐亭拓那贱兮兮的声音夸人也阴阳怪气的,汤一旌看着容平非身边的陌生人感叹有钱人的朋友也都是有钱人,“这位公子你也这么觉得哦。”
肖然崎在背后掐汤一旌的腰,小声提醒:“他也是妖。”
汤一旌吃痛大呼:“啊呜,腰!”
唐亭拓假笑成弯弯眼,“嗯,确实是妖。”
老道正在专心致志破解结界,已经解开了朱清秀的还剩下玺亦设下的更高难度的结界,即将成功的喜悦让他没心思注意后面两位不速之客。
容平非把竹笛递给唐亭拓,唐亭拓推开,“对付他还用我送你的竹沁?抬举他了。”
肖然崎看着不是味又抓错了重点,你跳河命都不要的时候碰都不让我碰那破笛子,现在主动递给他是想让他对着口吹吗?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唐亭拓正对着他挑眉,挑衅!
汤一旌这个明白人提醒:“肖大哥,他们好像想打你请来做法的老道士。”
唐亭拓对汤一旌竖大拇指,“小弟,你又说对了,好厉害。”
肖然崎:“不行,他在捉,捉其他妖怪,你,你你们别打扰他。”
唐亭拓对着肖然崎笑了,“妖怪啊……”
容平非:“禁言!”
唐亭拓抿嘴,“我禁言捉妖怪!去咯!”
老道五指并拢准备对着结界来一掌,“如果我今日破了玺亦上神设下的结界,死而无憾!”
唐亭拓歪着头打量道士的手,随手变出一片竹叶子叼着,“平平无奇但志向远大,果真死而无憾?”
老道显然是认出了万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