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隐约已经有了猜测。
之前是敌暗我明,现在是敌明我暗,破局易如反掌。”
“还有影响我太太运势的钻石项链该如何处理?”
乔黛不以为意地走到安若眉身旁,右手轻轻在项链上拂过,“好了。”
钻石表面没有任何变化,在灯光的折射下,依旧璀璨。
其实安若雅根本没想害死安若眉,不入流的小把戏而已,所以乔黛处理起来特别迅速。
“报酬该怎么给您?”
虽然谈钱俗气,但不谈钱显得他很不懂事,“我很快就调回申城了,有棘手的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这是一个极有份量的承诺。
乔黛瞥了一眼安若眉,对方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我的微博有捐款账号,你看着捐就行。”
反正她也不缺钱,倒不如通通给钱老去做慈善,一举两得!
没错,以后都这么办!
“既然你们的麻烦已经解决,那我先走了。”
乔黛不给对方的说话的机会,按照原路返回车中。
一路上,安若眉悲伤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天小姨就要来了。
想到小姨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乔黛有些头秃。
如果小姨有情况,妈妈会和安若眉一样悲伤难过吗?
简政正浏览着新闻,感受到副驾的动静,他偏头望去,他纳闷道, “黛黛,怎么愁眉苦脸的?”
“你不是向来自诩元气美少女吗?”
“来让我听听,美少女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乔黛被爸爸诙谐幽默的语气逗乐了,眉眼弯弯,“没有。”
稍稍停顿片刻,她佯装漫不经心地问,“爸,小姨是个怎样的人啊?”
这问题可把简政问倒了。
结婚前,他做了无数攻略,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姨子这种生物,除了表面上的客套,私下必须得敬而远之,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招惹出事儿来?
所以,他和盛思的关系只比普通人熟一点。
“你小姨挺好的。”
“没了?”乔黛等了半天,没了其他动静。
“没了。”
一时间,乔黛竟无言以对。
简政似是察觉到了女儿的无语,他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尴尬道,“真的。”
就在父女俩大眼瞪小眼时,沱西岛上的简叙宁,再一次陷入了噩梦中。
只不过,这一次的噩梦,是先前两场梦境的延续。
【病房的门‘哐啷’一声被暴力推开,双目红肿的盛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盛意旁,她俯下身紧紧抱着冰凉的尸体,嚎啕大哭。
“姐,我是思思啊。”
“求你睁眼看看我吧。”
简叙宁虽然心头溢满了痛苦,但看着白发斑驳的爸爸,崩溃痛哭的小姨,他只能强忍着悲伤。
缓了又缓,他才迈着麻木的腿走到盛思身旁,“如果妈妈还在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副模样,人死不能复生。”
这番话说给盛思听,也说给自己听。
盛思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很快把白布浸得湿了一块,冷不丁的,她扭过头,瞪着赤红的眼,“医生不是说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啊。”
简叙宁嘴唇嗫嚅,良久,他闭了闭眼,“我找到妹妹了,她死了。”
盛思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只呆呆地呢喃,“找到简姝了?”
“死了?”
她腿一软,像是丧失了所有的支撑力,半个身体瘫倒在地上。
简叙宁连忙去搀她,却被她大力挥开。
盛思又哭又笑,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到她的手臂上,灼人的厉害,“原来姐姐是被我害死的。”
“这都是报应,我的报应啊。”
“哈哈哈哈哈哈。”
这番话,就像一根细细尖尖的针,在简叙宁心头扎了一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简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盛思身旁。
他就像一头困兽,嘶鸣着做最后的挣扎。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盛意的病来势汹汹,蹊跷极了,常规医学治疗手段基本无用。
他私下调查了个底朝天,仍一无所获。
“你姐姐是不是你害死的?”
盛思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她仰起头,冲着简政‘咯咯’笑了起来,“害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能健康地活下去。”
都说长姐如母,盛意的存在贯穿了她的整个幼年,她尊敬盛意,佩服盛意,爱戴盛意,她以盛意为荣。
简政被她扭曲怪异的表情慑住。
倒是简叙宁开口了,“妹妹的失踪和你有关。”
他并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