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行装,精致的剪裁修饰出他完美的身线,紧实有型。
一双眸清澈明亮,透过面具注视着周少,在银色面具下,也不难看出冷峻的神情。
周少刚要作声,便见他飞身从窗户那里消失。动作灵敏的如同一头猎豹,眨眼之时便已消失眼前。
周少冷冷的吸了口气,这人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正在分神间,床上传来呐呐声。
一见,原来是东方朝曦转醒。
不过,这人倒真是欺负人啊!东方朝曦一人盖得严实的躺在床上,而年溯远却被不管不顾的扔到了地上……
看两人的状态,应该是服过解药了。
周少摇摇头,以后要是想碰一个姑娘,也是需要打听好底细的!
今儿要不是自己早到,年溯远兴是丧命了!
他把年溯远抬到床上,替醒过来的东方朝曦把了脉。
又瞧了一眼满脸娇红的东方朝曦,双眼还朦朦胧的看着自己,似是春雨刚停,被雨水打乱的桃花,明明乱了花形,却是美成了一副慵懒娇媚。
那样子,就算是自己没中毒,也是想轻薄的。
周少扑哧一笑,“还会武功的人呢,糕点里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我到了,你可是被人轻薄了!”
折扇轻点她脑门,“还不以身相许感谢我?”话里多少揶揄,看他绵绵笑意便可知。
东方朝曦揉揉额角,黛眉轻蹙,看见身旁的年溯远,他俊俏的脸上还微微红着,想起刚刚失去理智所发生的事情,脸上“腾”的升起红晕。
“不吱声我可就当你默认了哦!”周少见她那副尴尬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美的你。”轻轻的语气,说罢便要下床,也不知是不是药劲儿还没过,脚下一软,险些扑倒地上。
幸得周少一揽,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我送你回房。”说罢,他起身,拦腰把她抱起。
果然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哪怕练过武功也是轻柔柔的,周少一笑,“如今姑娘在我怀里,在下想做什么都方便了!”
东方朝曦一听,挣扎着要下去,谁知他手下一紧,笑意更浓。“可真是个倔脾气的姑娘,闹个笑话也会动气。”
说罢,不理会她杀人的目光,大笑着送她回房。
回了竹林潇湘,东方朝曦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在年溯远房里发生的事。
恼怒的难以自已,一时羞红了脸,用被子把脸捂的严严实实地,因为透不过气,所以思想也就短路了。
不然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停止去反复想刚刚发生的事。
可就是在脑子短路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就这么熠熠生辉的刻在眼前。
那人一身修身的黑色行装,月夜里,如同黑暗深处走来的光。
银色面具在烛光中如同一道闪电,劈在她的眸里,闪烁如同启明之星。
看不清喜怒,只知道那张唇抿成一道弧线,似百花丛中那只翩然而舞,傲视群雄的蝴蝶王。
东方朝曦挣扎着把头露出被子,心里泛起嘀咕。
是他救了她?这人真是奇怪,莫非他百般挑衅只是因为好玩?
可这人武功之高,恐怕在玄冥堂里也难找出几个能与他抗衡的。
可他是从何时跟上她的呢?这复杂的问题还真是让人头疼。
东方朝曦恼怒的翻了个身,既然是繁琐的问题,现在又和玄冥堂纠葛上了,走了便是。
定了主意,一人早早忘了刚刚闺房之事,翻身睡去。
第二日一早,日上三竿。
年夫人断定了那么大药劲这时候定是刚刚转醒,现在来个出其不意的逮个正着效果正好,便收拾隆重的往年溯远院子里去了。
可谁知道一推开门,床榻上躺着的只有年溯远一人,好不容易把自己儿子弄醒之后,年溯远才明白昨日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娘亲,真的是无可奈何又无语至极,抱着歉意之心的年溯远来到竹林潇湘,可是等着他的只有一纸薄信。
信上微微透着清冷的香气,秀气的簪花小楷寥寥几笔,
:来也匆匆去亦匆匆,若缘未尽天涯处处皆相逢,诚谢款待,兮颜亲笔。
放下信纸年溯远出门便要追。
他是一个经商之人,头脑想的都是用最少的时间解决最棘手的事情,得到最漂亮的成果。
他喜欢兮颜,也许就在得知她离开的那一刹那间。
所以他不信什么缘未尽天涯处处皆相逢那些屁话。
他只知道,成大事者必须把握时机,勇往直前,今日留不在身边的,那将来也别妄想能留在身边。
可是一出门便被迎面而来的周少拦住,他依然风姿卓越的摆摆折扇。
周少终是拦住了前去寻找东方朝曦的年溯远,也许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年溯远自己终于明白了。
换句话说,年溯远自然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