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走冲出临时的指挥所,在陈小乙和钟离洛惨胜萧平章的时候,龙骨岛的战斗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就连白祁这个全军的指挥使,也不得拿起武器,走向战场,开始和敌人的近身肉搏。
“将军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他们的攻击就像是浪潮一样,无休无止。将士们死伤太过惨重,咱们散在外围的阵地,已经被敌人扫干净了,一千五的兵士全部战死,没有一个生还。不过咱们也让敌人丢在战场上近万的尸体。将军,咱们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继续死守下去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
“我们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顶不住压力,我们就只能继续回去做奴隶,继续做亡国贱民。”
为了抵挡住九州水军的车轮攻击,白祁将三千的将士,像是撒钉子一样,散在整个龙骨岛上,占据着有利的地形,修筑了无数个防御的战壕,每个战壕里仅留下五个人孤守。用这种自杀式的打法,为围歼萧平章的主力部队换取时间。而他的指挥所,就安置在整个岛的最高点龙骨岭,眼看着周边的阵地,一个个的被敌人强大的兵力拔掉,他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也是心急如焚。
身边的副将,不停的给白祁汇报着战况:“敌人已经将咱们外围的阵地全部拔起,现在整个龙骨岛所有的战略要地还在我们手上的仅剩四个。”
“现在咱们的兵力严重不足,主峰只有五百人固守。左边高地上萧乾带队,手下将士只剩下百十余人困守。右边的阵地若敖带队,损失最为严重,五百人的队伍已经拼杀到最后八十人。山腰的前沿部队是贲皇带领的亲兵,因队伍中有两个神射手,战损少一点,但是战事告紧,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敌人现在仗着自己兵力的优势,把我们仅剩的几个阵地全部分割包围。全军上下带上伤员,能够作战的也不足千人了。将军,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咱们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将士们已经筋疲力尽,下命令撤退吧,再不撤退恐怕真的就要全军覆灭了。”
“撤退,往那里撤。后面就是七海,此战一败我们将退无可守。记住,我白龙一族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偷生的士卒。我请了将令的,只要我白龙军在,敌人休想跨过半步,这是时候你让我下命令撤退?如果你怕死,就留守指挥所,剩下的所有人,跟着我一起杀出去。就是全部战死,也要将林寒衣的军队按死在龙骨岛。”
“我也愿意跟随将军死战。”副官眼含委屈的泪水,拜倒在地说道。
白祁也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重,换到一个稍微平和的语气说道:“全军中,你对战势的判断最为准确。你就留在指挥所,代替我在山顶指挥军士。记住这个时候你就是全军的眼睛。如果是左边阵地吃紧,你就举起红旗,我带队冲杀左侧敌军。如果若敖阵地吃紧,你就举出蓝旗,我就向右边的阵地支援。如果前沿阵地兵力不足,你就摇动黄旗,我就知道是贲皇兵力不足。成败在此一举,我将指挥重任交付与你,你千万不敢出半点差错。”
白祁将三面旗帜交给副将手中,副将双手接过,眼中饱含热泪,声音也有一些哽咽说道:“属下......属下不敢不从命,将军也定要保重。”
说罢白祁带着五百精锐,冲出了指挥所,奔袭若敖苦守阵地,当赶到支援的时候,五百人的阵地连带伤员,也就剩下几十人,敌人的冲锋,已经剩下最后的几十米。看情况紧急,白祁冲锋在前,趁着下山的冲劲,打了敌人先头部队一个措手不及,将冲锋的敌人击退。
“怎么样,我的若敖大将军,还能抗多久?”
“把我的伤员带回去,再给我留下一百个兵,只要我还活着,敌人就不可能踏过这片高地一步,你放心,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小打小闹,吓不死我若敖。”
眼看这边的攻势稍微停歇,只见山顶的指挥所突然亮起来红旗。白祁连忙点了一百将士留下,说道:“萧乾那边需要支援,这边高地就麻烦你再坚守一会,只要熬到围剿大军回援,我给你记头功一件。”
说罢,一身白袍的白祁就又带着几百将士奔袭萧乾的阵地。这边的战况,比右边的更为惨烈,敌人已经完全冲入战壕,占据着人数优势开始对鲛人战士展开围剿,饶是萧乾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是身中数刀。白祁赶到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敌军偷袭,躲在萧乾身后趁其不备就要下杀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点寒芒闪过,白祁手中的长枪,一下将偷袭萧乾的士兵捅死,那士卒胸前立马出现一个血窟窿,不停的冒着热气腾腾的鲜血。
“萧大叔,你这可就又欠了我一条性命。”
“我这把老骨头,你如果要的话,送给你就是了。老头我脾气倔,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两人说着,忽然几个人来围攻白祁,他长枪在手,舞的虎虎生威,旁边的将士丝毫不敢靠近,碰到了不死即伤,接连扎死十几个人敌军。忽然敌军阵中一人看准机会,朝着白祁后心,放了一个冷箭,他正酣战,完全没有察觉。倒是萧乾大刀一挥,将暗箭挑飞。
“怎么我的白将军,